越子书忙把药筐全部拿进来,那老道人看了看药丸拿出床头一套银针,在火上烧了烧施针道:“先用针护住心脉,拔出匕首吃了药也是尽人事听天命,如今亏得冬季,伤口兴许不会发脓疮。”
越玉卿让越子书把针线也拿进来,让长一烧了水,让长二把针掰弯,把针线都扔到沸水里煮。
那老道人说道:“你们谁力气大,需一下子拔出匕首。”
那大汉大声道:“某来,箭某都把过,区区一个匕首。”
越玉卿让人等了等,有把车上的棉布全部拿来,撕成一条一条,放在伤口周围,老道又让长一长二按好白铭轩的肩膀。
那大汉手握着匕首的刀把,一个用力匕首把出,白铭轩迷糊中痛苦的哼了一声,又晕了过去,血溅了出来,越玉卿用棉布一下子按住出血伤口,棉布被血水打湿,越玉卿一边心疼的掉泪,一边换旁边干净的棉布继续按,血慢慢的止住,长一拿出一瓶金创药道:“血止住了,用这瓶药吧,这是郑家秘方白药配制的。”
越玉卿洗了手小心揭开棉布,伤口有五六厘米的样子,越玉卿把药倒入伤口,接着用煮沸的针线给白铭轩缝了起来。让长二又把车里的酒拿出来,用酒在白铭轩伤口周围擦拭。
那大汉看的目瞪口呆道:“乖乖,这还把肉皮当衣服缝起来了,好,这法子不错。”
越玉卿毕竟不是医者,只是知道不可褶皱,要对称缝合,缝了大概十针,这才把伤口缝好,好在当时为了给白铭轩做衣服买了一些银线。
白铭轩一脸的汗,越玉卿怕他夜里发热,又把清热解毒的药丸子化成水,勉强给他灌下去。
长一道叹了一口气道:“看样子我们得在这几日了,外面一群尸体,也不好在这里住,正巧那些贼人跑了,我们可以住在后院,这里一把火烧了吧。”
那大汉也觉得这里晦气,便把那木床板子卸下来,和长一长二把白铭轩抬到后院最后一排房子里,有一间房子干净整齐,越玉卿让人把白铭轩放入此处,这院子里还住了三四个少女,见他们进来吓得如同鹌鹑,各个战战兢兢,越玉卿也顾不上管她们,丢给长一安排。
老道们也跟着住了进来,越子书拉着果儿对越玉卿道:“阿姑,你带着果儿去休息吧,我在这里照顾轩三哥。”
越玉卿摇摇头道:“折腾了这一夜,你们也累了,在隔壁睡下吧,我照顾白公子,别人我也不放心。”
越玉卿看着趴在床上的白铭轩,见他呼吸也慢慢平稳了,心也放下一半,房里有一个火盆,越玉卿烧了一壶热水,洗干净脸上的血迹,把血渍的道袍换下,把头发卸下来用水把头上的血迹擦干净。
越玉卿坐在床边看着双眼紧闭的白铭轩,面色苍白,因失血过多本来红润的双唇也失去了血色,越玉卿觉得他真是傻透了,居然慌张之下用身子挡了匕首,用手轻轻抚了抚他的额头,好在没有发热。
长二敲门,越玉卿披着头发出去,那大汉也在门外,见了越玉卿的样子惊讶道:“原来你是个貌美的小娘子,某就说吗?白公子怎么对一个黑脸小道这么情深意切,连命都不要了。”
长二回话道:“那二十口贼人我们一把火全烧了,白公子无事了吧。”
越玉卿点头道:“现在没有发热,你们也早些休息,我看白公子要修养几日,冒然上路也怕有了闪失。”
长二忙道:“这个不费什么事儿,我们的干粮够吃两日,刚刚大哥看了那些贼人的伙房,够我们吃半月都没问题。”
越玉卿给那大汉行了礼,这才回到了房里,那大汉推了推长二道:“这出个门你家公子还把身边人装成道人。”
长二撇了他一眼道:“不知道你别胡说,某也没见你报出姓谁名谁呀。”
那大汉正经给长二作揖道:“某乃洛阳前都尉房无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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