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无病也要去南方,便与越玉卿等人一同出发,路上多少也有些照应,白铭轩只能躺在驴车里休息,越玉卿与越子书同骑一匹马,刚出了道观就见身后跟了两个小娘子,长一看了一眼道:“不要管,她们想跟就跟。”
越玉卿坐在马上回头看了看多少有些不忍,毕竟在道观这两名女子也是帮了不少忙,做饭打扫,虽说叫花蕊爱往白铭轩身边凑,要是扔下这两个少女独自走在路上出了意外,心里也是过意不去。
越子书冷冷的道:“阿姑,好好骑马,我们如今都自顾不暇如何管她们。”这两位少女在道观也能过活,只是日子凄苦,越玉卿一直觉得这个时代就是人为狗畜,有时候一条命在贵族眼里不如一匹马来的划算,以前自家大哥遇到犯错的奴仆心情不好的时候直接打半死也是有的。
越玉卿叹了口气自己一个人如何能对抗整个世道,身为贵族少女还能沦落到朝不保夕的地步,更何况这些本就是奴仆的人,回头看看自己的前世,那真是一个开天辟地最好的时代。
越玉卿感慨的同时,自私还是占据了上风,是个人都会权衡利弊,就连房无病这样行侠仗义的人也对那两名少女没有一丝的同情,只因她们本就是奴仆,本就是奴籍,贵族对奴仆向来没有一丁点的放在眼里。
走了两日才到了梁郡,到了梁郡才发现朝廷已经派了二十万大军在梁郡,带兵的居然是王超,越玉卿看着王超带着亲兵进入了梁郡郡守的府衙,这王超本就是大司马的亲信,如今带兵进入梁郡一定是太子与伪帝开始正面对战了,越玉卿心急如焚,长一看了看越玉卿轻声道:“咱们还得尽快到徐州才好。”
越玉卿刚要说话,便见几个士兵要征收马匹,房无病手里紧紧拽着马缰绳瞪着眼睛道:“这马匹可不是你们说征就能征走的。”
白铭轩从驴车下下来,咳了几声道:“怎么了?”
长一道:“公子,这些军爷要征收我们的马匹。”
白铭轩拱了拱手道:“我乃京城白家,因要去青城观给家里祖母求取仙丹,各位军爷给个方便。”
“啰嗦什么,拉走。”
长二一气之下要拔刀,白铭轩忍痛拦下长二摇了摇头,房无病怒道:“你这是不讲理,既然要征,可拿出钱财出来?可有征召令?”
“何人在此喧哗。”只见王超带人出来,越玉卿忙低下头,这王超以前曾来给阿爹拜寿,当时自己女扮男装与他见过,白铭轩也明显认识王超,这王超三十多岁,与自家大哥以前也有过交集,白铭轩下了驴车,对王超行了礼道:“王将军。”
王超看了看白铭轩道:“这不是白家三郎吗?你爹告病我们以为你们全家都回林州了。”
白铭轩咳了几声道:“祖母身体有恙,我等要去青城观求取仙丹。”
王超冷笑一下道:“这厉太子在徐州做乱,我等奉旨平乱,这会儿你去苏州?”
白铭轩脸色没有一点变化还是谨慎的说道:“我年前就已经出了求药,只是身体不适修养了几次,如今有王将军平叛,我等一定是顺利能拿取丹药。”
王超哈哈大笑后道:“这话不错,这些人····”王超看了看越子书道:“这小道士看着有些眼熟呀。”王超觉得这道士似乎在哪里见过。
越玉卿忙从包裹中拿出户籍,顺便把越子书往后面挡了档道:“将军,我等是京城三清观的道士,因与白公子顺路这才通行去青城观。”
王超看了看越玉卿也没有接他们的户籍,白铭轩给越玉卿使了一个眼色,越玉卿从车上拿出一个锦盒,这锦盒里就是从贼夫妻那里搜出来的夜明珠,越玉卿谄媚的笑着道:“这是白公子路经正阳殿求取的仙丹,请将军笑纳。”
王超接过锦盒打开看了看,只见一颗夜明珠,这颗珠子足足有婴儿拳头那么大,王超这才笑了笑道:“这颗丹药不错。三郎不知今夜可有地方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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