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玉卿真的不知道怎么做玻璃,没想到这个贤阳侯还有两把刷子,也不算太过无用。
“陛下说,等第一批玻璃做出来了,先给椒房殿的玻璃换上。”
越玉卿笑了笑道:“咱们不急,正巧建宁宫修缮呢,把玻璃都送过去。”
“娘娘········”
越玉卿笑了笑道:“赵妈妈,知道您疼我,但前朝都看着呢,这些都是身外之物,让平儿和福儿先用了,也是我们疼爱子侄,先帝的亲信宠臣也可安心。”
赵妈妈拿着披风给越玉卿披上,一边笑道:“真是长大了,今年阿玉也十八了,听主君说起阿玉及笄之礼都没有过,也是委屈了阿玉了。”
越玉卿抱着赵妈妈微微笑道:“我就喜欢妈妈叫我阿玉,最不喜您天天娘娘,娘娘的。”
赵妈妈拍了拍她的肩膀道:“这是在屋里,奴顺嘴,也是该打,以后还是要注意的,毕竟尊卑有序。”
春杏门外禀告道:“娘娘,越家娘子求见。”
赵妈妈微微蹙眉道:“这越娘子真是个急性子。”
“算了,见一面吧,一个小娘子独自没名没份的住在宫里,能求见的也只能是我了。”
“皇后娘娘到。”
越玉卿到了待客厅,待客厅正中间跪着一位十六七岁女子,一身素蓝色的锦袍,头发梳着妇人的头饰。”
越芬儿见了越玉卿忙跪下行礼道:“妾见过皇后娘娘。”
红杏附在越玉卿耳边道:“娘娘,从您去燕州到现在越娘子一直在宫里。”
越玉卿深吸一口气道:“起身吧,今日来可是有什么事儿?”
“妾······妾不见娘娘,十分想念。”
越玉卿给红杏使了一个眼色,红杏扶起越芬儿坐下,她怯生生的只敢坐个角儿。
越玉卿看着胆子还没鹌鹑大的越芬儿,淡淡道:“娘子今日求见可有什么事儿吗?”
越芬儿咬了咬唇,又跪了下来,肩膀微微颤抖道:“娘娘,求······求娘娘,妾······妾的阿兄被诬陷杀人,妾是知道家兄的,胆小如鼠如何会去杀人?”
越玉卿蹙眉道:“这件事情可以让你家人去衙门伸冤,到本宫面前也无济于事呀。”
越芬儿孤注一掷抬起头道:“娘娘,被杀的是雍州杨家十五偏房庶出杨玉的外室。”
越芬儿是并州越家的偏枝,越芬儿父亲管着并州西山上的一个煤矿,也算是一个亲信本家,越芬儿长得娇俏性子腼腆本分,被本家推举过来做藤妾,这越芬儿有一个阿兄虽然有些纨绔,但胆子不大,顶多就是逛逛花楼。
雍州杨家本就是土皇帝,手中有十万精兵镇守边关,杨家因为是武将把子嗣看的极为重要,所以偏房庶出也在杨家有一定的地位,这个杨玉也极有本事,年纪轻轻便在并州任总兵,杨玉在并州纳了一房外室,这外室也不是什么正经人家的女子,原来就与这并州纨绔子弟多有来往,越芬儿的阿兄越随文以前就与这外室是老相识了。
一日这杨玉的外室艳娘子依着家门口与偶遇的越随文调笑了几句,请了这越随文到家里喝了一碗茶,越随文大概半个钟出了门,谁知买菜的侍女回来就见这外室被人杀死在屋里。
杨玉见爱妾惨死不依不饶,因为这外室已经身怀六甲,邻居不少人见越随文从屋里出来,并州郡丞便押走了越随文。
越玉卿问道:“你如何知道你阿兄是被人诬陷的?”
越芬儿咬了咬下唇道:“是阿兄的挚友,并州西城乡绅曹庄之子曹学昆。”说完脸略微有些红,有忙补充道:“曹学昆自小喜欢摆弄死人跟仵作为伍,家里,身边的朋友都嫌弃他晦气,只有阿兄跟他玩耍,这次他说这外室是被人用手拿缰绳勒死的,妾的阿兄当时手上并无缰绳的痕迹,阿兄出门时候那艳娘子并没有死,大概是阿兄出门一个时辰后那曹娘子才去世。”
越玉卿轻声道:“本宫并不能出面,本宫出面就是对并州郡守直接说放了你阿兄,于公于私都不好,可以让曹学昆亲自找证据,只要有证据说你阿兄无罪,便可让大理寺提案。”
越芬儿磕头道:“谢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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