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娘子清楚的知道他是不忍,是怜悯。可自己更清楚的知道自己需要这份怜,需要这份温暖。
迟疑片刻疯娘子还是选择拒绝这份让自己质疑的怜悯与温热,凝尽全力狠狠的一掌击向男子的胸前。
男子没有料到她这突如其来的一掌,痛得男子硬生生的往后退了几步。
可是男子却还是紧紧地缠住疯娘子。疯娘子奋力挣扎,男子却缠的更紧,疯娘子有些恼火,怒上心头,愤恨道:“放手”。
男子嘴角微勾,表情依然冷到极致,缓缓开口道:“好啊,就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让我放手。”
慢吞吞的语调如洪水般席卷而来。熟悉,熟悉到让疯娘子以为自己找回了记忆。
清晰的画面,温和的声音。画面中的他,亦有一双如同黑洞般深邃的眼眸。仿佛把万千的情丝与无奈都藏在了眼中。他风神俊朗,文质彬彬,却袈裟披肩。他望着那女子离去的背影缓缓道:“世间万物,皆为佛而生,而我,只为你而生……”
多么暖心的一句话,而女子却没能听见。他们的爱情如昙花一现,如繁星陨落。
画面一瞬即逝,零碎的记忆给疯娘子留下的只有痛,痛的那么真实,痛的撕心裂肺。然而,这种痛却告诉她,这定是自己的记忆。她紧闭双眼捂住双耳,不见外界的一草一物,不听外界的任何声音。多么渴望能把自己拉回那段残缺不全的记忆里,拉回那幅清晰可见的画面中。不管她如何挣扎,如何回想,终是于事无补。
疯娘子用尽全力摇晃着面前的飞鱼服男子。泪水已经模糊了双眼,强忍着不让它落下。
“说话,你说话呀!你为什么不说话?”疯娘子急切到。
“放手。”男子冷冷的说到。
疯娘子似乎什么也没有听见,依旧吃力地摇晃着男子。男子蹙仅眉头,一掌打在疯娘子的后颈,毫无防备的疯娘子立刻晕厥。
本该是搏斗,是相互搏杀,是房梁捉贼,是你死我活。可偏偏却变成了好心收留,
醒来后已是次日一早,她被带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是一个简洁而又阴森的屋子,屋内摆设简单。一床一柜,一桌一椅。还有,还有一人。
吓得疯娘子赶忙警惕起来。
“不用害怕,我不吃人,这里很清静,你可以在这里把伤养好再离开。”
虽然是关心,是收留,可语气却冷的可怕,让人不寒而栗。
男子的声音不再让疯娘子感到熟悉,反之让她感到害怕,就像这间屋子一样,阴森森的。
“不……不用了,小伤……不碍事。”疯娘子结结巴巴的说着,从声音里明显能听得出来她在害怕。
“你在害怕?我说了不用怕,我不吃人。”男子又强调了一遍。
疯娘子不想承认自己在害怕,可偏偏又不知道怎么解释。
“我结巴。”
“哼……结巴?”
他看的出来眼前的女人分明就是害怕,不过他也没必要拆穿对方。
“饿了吧?吃食稍后便好。”
男子说完便离开了,并没有打算等疯娘子回答饿或不饿。
片刻后,几个下人端来了热乎乎的饭菜,有鸡,有鱼,有肉,有粥,还有一些新鲜的蔬菜以及各色点心,总之很多很多,这一看就不是一个人的食物。
“姑娘,风大人有事出去了,您若有什么吩咐尽管告诉我们。”
说话的是一个端吃食来的小丫头,大概十二岁的模样。
“我的衣服呢?”
“衣服我们几个已经帮您换了,伤口也处理了并且上了药。”
“我说我的衣服呢?”疯娘子语气有些着急,声音难免有些怒气。
几个小丫头吓得赶忙跪地,“衣服……衣服……”支支吾吾没有一个人能说出衣服的下落。
“你们跪什么,我说我的衣服呢?”疯娘子在此提高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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