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文润华是来自偏远的西北甘肃省,文润华皮肤黝黑,而有粗糙,面相老成,满脸的沧桑,带着北方人的粗犷。他说他们家那边最缺的就是水。
赵布柱他们几个正聊着时,寝室的其余几位同学也陆陆续续的到来了。其中一个室友叫林伟,南州市本地人。
在林伟进来的时候,赵布柱还以为他是个高中生,是那个同学的弟弟,因为他给人的感觉实在是太小了,后来一问年龄,才知道他生于1987年,比赵布柱和高压锅都小了几岁,确实是他们班上年龄最小的一个。
林伟长得倒是一表人才。他风流倜傥,高高瘦瘦、白白净净的,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大伙都把他称之为“伟哥”。
后来,大家才知道文润华不仅仅是长相上“老”,而实际上,他的年龄在班上也的确是最大的,生于1979年。而林伟生于1987年,是班上最小的学生。也就是班上最大的和最小的两个同学同事分到了赵布柱他们寝室。文润华与林伟两人的年龄是足足是相差了八岁,还居然是同学。所以说造物主有时候就是这么的不公平。
虽然林伟年龄小,但是却带来了两样大家都没有的物品——电脑和手机,这两样东西虽然已经常见,但是并不是每个人都拥有,现在就能够拥有这两样东西的人,家里一定算是非富即贵的人家。
还有个室友叫甄南生,长得是肥肥大大的,自我介绍说是来自广东某富裕的地方。
甄南生是一来就跟大伙儿抱怨,说其实他到这个学校纯属是偶然事件。他说由于这座城市的名字也带个州字,在填志愿时,他无意中看到了这座城市,便以为这个城市也和那广州啊杭州啊苏州啊福州啊等城市一样发达,故而义不容辞的填了这所学校。哪里知道,等他到了这个城市,到了这个学校,他就有些大失所望了。所以说人生充满了太多的偶然性,就如那雪天飞过时的鸿雁留下的爪印,终要被雪覆盖。
甄南生的父母衣着考究,似是有身份的人家。甄南生父母一边帮着甄南生铺着被子和整理行李之类的,一边不停的向大家抱怨。甄南生父母抱怨南州市这个城市建设太差了,并且顺带着把江左省也尖锐的批评了一番。转而又说赵布柱他们这个学校也实在是太烂了,学校现在完全到处都是工地。学校这样的条件就开学,学生们在这样的学校读书,学生的人身安全和学习根本就很难得到保障。
甄南生和他父母抱怨的话,这让赵布柱和高压锅两人听了,心里颇不是滋味,甚至有些反感。虽然他们也认为江左省不是很好,南州市建设确实也不咋地,他们的学校就更不怎么样了。但是这不好,那不行的,这只能由赵布柱和高压锅他们自己说,因为他们都是江左省的人,南州市是本省的省会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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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就算是再不好,他们俩还是心存感情的。此刻,这些诸多的不好从甄南生的父母的嘴里说出来,这让俩人听了感觉颇为刺耳。这就好比自己家的孩子,做父母的可以百般的数落,甚至任意的打骂,表达自己的不满。但是,自己家的孩子,纵使有千般不好,那也只能自己打骂。倘若一旦外人也跟着参合,也跟着一起骂的话,那是断然不行的。
当甄南生自我介绍说他叫甄南生这一名字时,赵布柱的第一反应就是想笑,因为甄南生的名字让赵布柱联想到甄南生可能是个早产儿,要不怎么会叫这么个名字呢?
赵布柱猜想甄南生之所以叫这个名字大概是由于甄南生的妈妈生在他时不容易吧,故而叫南(难)生;本来叫男生也是正常,而偏偏甄南生又是那样一个姓,甄和真同音,这就无法不让赵布柱产生出这一联想。
赵布柱仔细地打量起甄南生来,因为他听人说早产儿一般会发育不良,会长的吧亅很高大。当他看到的甄南生却生得膀大腰圆,只怕像自己这样的两个人的体重才能抵得上他一个,根本就没有任何早产的痕迹,也没有任何发育不良的预兆时,这又不得不让赵布柱为自己的那一联想感到荒缪和毫无根据。
尽管赵布柱的这一联想是不科学的,毫无依据的,但却丝毫不能阻挠别人有和他一样的想法。
几天后,高压锅就悄悄的对赵布柱说他怀疑甄南生是个早产儿,否则为何会取这样的一个名字,还说甄南生之所以叫这个名字大概是为了纪念他妈妈生他之不易吧。
赵布柱听了高压锅的话后,大叫一声英雄所见略同,两人居然还击掌而笑。也许是英雄惜英雄,就仅此而已他就感觉和高压锅亲近了许多。
人都到的差不多了,大家都各自占领了自己的床位,赵布柱睡的是靠里的下铺,对着阳台,光线不错。他的对面是文润华的床铺,与他头靠头的却是高压锅。赵布柱他们几个所占的床铺的位置相对来说要更有点优势,大有点抢占山头,瓜分领地的味道。
而甄南生来的晚,好的床铺都被高压锅和赵布柱等几个室友瓜分了。他看了一眼赵布柱他们几个室友的床铺,心中有些无限悲哀的想:妈的,好的山头被你们几个抢掉了。假如我也像林伟一般身轻如燕,这也没有什么,关键是我营养过剩啊……。
甄南生因为身体肥胖,长相“霸气”。但是长相“霸气”在这里却没有任何的作用,由于身体肥胖的缘故,肚子有大,他站直来是看不到自己的脚趾的。他行动笨拙,上下铺很有些吃力。因为上下铺比较吃力,所以他就非常想睡在下铺。但是没有办法,下铺已经被瓜分完毕,他只能屈就睡在赵布柱的上铺了。
由于甄南生肥胖,吨位大,行动笨拙,所以每一次他上床时,那床就饱受了凌辱之苦,整个床都咚咚直响,晃动的厉害,颇有些有种地动山摇之感。
只要甄南生上床,赵布柱都有几分害怕,特别是当他睡在床上的时候,就更害怕了,他生怕甄南生一不小心摔了下来。
摔到了他甄南生可没关系,赵布柱就怕秧及池鱼的自己,万一甄南生一个不小心,一脚踩空,摔将下来,那岂不要床毁人亡了。
他突然感觉不是床在受凌辱之苦,而是自己遭受凌辱之苦。想到这,赵布柱便有些后怕了起来,主动提出和甄南生换床位。
赵布柱此提议一出,立刻得到了甄南生的十万个肯定,一个劲儿的冲他笑,满是感激之情。为此,甄南生的家人还特意请他去撮了顿,搞的连他都感到自己是何等的伟大,简直有了点雷锋叔叔的感觉。
因此,甄南生对赵布柱就比其他室友要友好许多。
寝室本来是标准的“六人间”,但是赵布柱他们寝室才来了五个人,有一张床一直空着,开学报到的日子过了一天了,但是最后这位小伙伴都还没有到来。
这几天赵布柱他们寝室的五个人也渐渐的 熟稔了起来,说话也渐渐的随便了起来。
“还是这小子会享受,早知道这样,我也晚来几天,可是苦了我们这帮受苦受难的革命战友。”甄南生指着最外面靠门的那一张床骂道。
赵布柱看了那空床位,感觉到那张床就像一张因饥饿而张开的大嘴,随时等着有人送入它的嘴里。
“最后来的室友会是个什么样子?’林伟有些好奇的问大家。
高压锅显得漫不经心而又毫不在乎的说:“什么样子?至少有一点我是可以肯定的。”他仿佛洞察一切似的。
“什么?哪一点?”
“这一点就是……”高压锅顿了顿,清了清嗓子,似乎有意吊着大家的胃口。大家都对他侧目而视,露出渴望的表情。他看到大家的这一表情,更是流露出了几分得意的神情,有些心满意足,志得意满,又干咳了几声,这才一本正经的说:“这一点就是……,就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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