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齐闻言哈哈一笑道:“萧副使说的对,即便这事真的如此,那大宋的皇帝也不敢将你我怎样。”
萧正卿却不这样认为,此时辽与宋的关系无比紧张,若是一直恶化下去开战是在所难免的,自己这些使节平时也许没事,但是窃取大宋的机密被抓了个现行,此时却不那么容易脱身了。
萧正卿对这位耶律齐也是很有怨言,因他当众调戏良家妇女,使团都被赶出汴京城了。自己在汴京城经营多年一直顺风顺水,如今却是两眼一抹黑,想探听点消息比以前更是难上了许多。
萧正卿许久又道:“正使大人,镜片配方一定要拿到手,否则我们很难向陛下交代此事。”
耶律齐闻言也是发起了愁,辽皇必然因自己等人的行为导致宋辽关系恶化而降罪,若是再拿到镜片配方或许能以功抵罪免受责罚。
“萧副使觉得应该如何做?”
“现如今只能等外面的禁严解除后再做打算了。”萧正卿回道。
耶律齐也只能无奈的点头,此时他们是很难脱身出去做什么的。
而皇城里的官家赵祯从未发过如此大的火,汝瓷的茶盏已是摔了好几只,要知道即便在北宋时期汝窑的瓷器同样也是天价。林近虽在赵祯赐宴的时候顺回来两盏,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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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根本舍不得用,每次王语嫣问起为何不用,林近只是说,要留着给儿子做传家宝。
此时的赵祯相当为难,事涉大宋机密,又是牵扯到辽国使团,虽然东西已经追回来了,但若不追究责任大宋的颜面何存,此事已不是妥协退让能行的了,即便赵祯不想追究此事,那些士大夫们也不会同意。
文德殿内赵祯与几位宰辅商议的半日也不曾有个结果,最后不得不听吕夷简的建议将辽国使团驱离大宋境内,使团人员终生不得再入,并发国书以此质问辽皇。
林近听闻是吕夷简的建议也是无语,这个吕相公还真是将中庸之道运用的炉火纯青,我大宋也不治你辽国使节的罪,但为了大宋的颜面却是要将其驱离,发出国书同样是告诉辽皇,你家臣子太蠢了这种事被人抓了现行,我大宋不得不如此做以张国体,你也不要为此生我大宋官家的气。
至于辽皇如何想暂且不提,但是辽国使团却不会就此离去,虽是将千步镜送回了辽国,但是没有其中最重要的镜片配方在手,倾尽国力怕也仿造不出,一国使团被他国驱离这等奇耻大辱,辽皇又怎么会放任他们继续活下去。
就在赵祯发出旨意的当天,辽国使团便收拾好东西动身离去了,走的没有半分迟疑。
但是到了夜间,一队轻骑轻装简行的偷偷摸到了林家农庄,二十多人在不远处下马,亮出明晃晃的刀身,蹑手蹑脚的靠近墙根。
此时的农庄里漆黑一片、安静无比,当这群人翻过院墙后刚刚落地,院内顿时火光四起,一阵喊杀声传来,紧接着又发出一阵兵器碰撞的声音,伴随着呼喊声与惨叫声持续了半个时辰方才停息。
林近算定契丹人今晚必然对农庄动手,并没有心情去陪雨霖铃,虽然也知道她必然有所怨言,但是他更担心祁迁带的人打不过那些契丹人。
其实林近的担忧是多余的,祁迁带的二三十名护卫都是招来的游侠儿,若是让他们上战场可能还真的不堪一用,但是这种几十人的小规模冲突,个人的武力就彰显出来了。
第二日一早城门一打开,祁迁便进了城回到林家向林近禀告事情的经过。
“东家,昨夜二十余契丹人闯进农庄已被全数杀灭,我刚刚进城门时已差人去开封府衙门报案了。”
林近闻言只是一笑问道:“可有损伤?”
“伤了几个,都不算太严重,契丹人确实比我宋人更强壮勇猛些,但是我找的这些人都是江湖上的游侠儿,无一是寻常人。”祁迁显然有些兴奋。
林近想了想道:“如此你速回农庄,如有情况便尽快派人通知我,贾昌朝必然会严查此事,不过此等大事却不是他说了算的。”
祁迁刚要离去又被林近叫住。只听林近又道:“记得不要允许贾昌朝查看咱家的作坊,若是他非要查看你就说事涉神臂弩,让他请官家的旨意来再看不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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