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头大哥听得一愣一愣的,又见身后两侧弟兄们嘀嘀咕咕,顿时心生不妙。
他赶紧喊道:“你们别听他胡说,一个穷酸书生能有什么钱财,他哄骗你们的,他……”
哐当!
云弈也不废话,从怀里掏出一根银锭,这本是要留给花婆婆的,好在花婆婆没有受伤,便没有送出,如今反而便宜了这群混混,只是有人却是要倒霉了。
那带头大哥没想到云弈直接就摔出了十两银锭,此时痴痴的看着地上的银锭,吞了口唾沫。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嘭的一声,后肩剧痛感袭来,也没看清谁偷袭的他,整个人就噗通倒地。
“是我,是我,是我第一个出手的!”
带头大哥身后一个倒三角眼的汉子跳出来,指着手中的短棍朝云弈邀功。
云弈瞥了他一眼,而后说道:“不错,识时务者为俊杰。”
三角眼大喜,噗通一声直接给云弈跪了下来,位置很准确的选择在银子跟前,磕头的时候顺便将银子收入怀中,动作一气呵成,想必这种二五仔的行为没少干,都已经熟能生巧了。
云弈笑了笑,而后说道:“我的要求是将他绳之以法,也就是送官,你既然收了我的银子,就要将事情办妥,若是办不妥的话,想必你身后十余位兄弟肯定有人能办,你觉得呢?”
倒三角眼愣了愣,还不待他反应过来,只听身后一阵骚动,然后立刻有人站了出来,用鞭条将带头大哥捆了起来,而后还不止,那来助阵的十人明显是一伙的,他们不仅捆了带头大哥,还绑着倒三角眼和其余三人。
云弈笑看着事态发展,最后,昨日来裁缝铺闹事的五人统统被捆了起来,嘴里塞了破布杂草封嘴,一个个怒视着他们带来的那十个助阵之人。
那十人中,一个脸上长着一块青色胎记的青年走到云弈跟前,朝云弈抱拳一礼后,说道:“杨志见过郎君,今日之事实属无奈之举,还望郎君看在我等将功补过的份上,放过我等一条生路。”
“杨志?”云弈眉心微蹙,总觉得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不过,眼下解决那几个泼皮重要,他随即点头应道:“我知道你们是被胁迫而来,以后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还是少干,这五个人就交给你们了,务必送到官府,并将他们的累累罪行告知衙门。”
杨志躬身抱拳,指关节一排老茧尤为明显,这明显是个练家子出身,只是怎么会沦落到如此田地,云弈不免心生好奇。
又见杨志从三角眼怀里搜出那根银锭,想了想后,在其余九人失望和不舍的注视下,双手呈送到云弈跟前:“郎君……”
云弈嘴角微扬,打断道:“这钱你们收起来吧,十人各自分了,买点米面回家吃顿饱饭,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是赏钱就是赏钱,勿要矫情。”
杨志脸上青胎颤动,紧紧握住手中银锭,恭恭敬敬的再次行了一礼:“杨某替弟兄们谢过郎君赏赐。”
其他九人见他收了银子,一个个脸上也是笑开了花,这钱可是救命钱,家里妻儿老母还饿着肚子呢,若非如此,他们也不会被怂恿来干这等缺德之事儿了。
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嬉笑道:“杨大哥,有了这些钱,你就可以参报今年的武举了,凭你的武艺,考个武状元肯定轻而易举。”
杨志干笑了一声,而后再次朝云弈抱拳一礼,便带着同伴,押送那五个泼皮离去。
云弈双眉微微一动,心中惊呼:青色胎记,杨志,武举,难道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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