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菲姐,你洗澡的时候有没有看见我那瓶磨砂啫喱洁面膏?”
武宁儿起身上了躺厕所后,突然惊慌失措跑到次卧,焦急地问道;
“没有啊,你再认真找找,是不是掉洗手间哪个角落里了?”正在葛优瘫的菲姐懒洋洋答道;
“其实,我,我已经找了两三天了,之前以为从窗户掉楼下去了,我也去楼下的草丛里都找了,但没找到。”武宁儿哭丧着脸,那可是自己心仪了好几个月,后来忍不住了,下定决心,花了五分之一的工资买回来,平时一直当宝贝,使用的时候恨不得使用精准仪器来测量膏体,精确到毫克。
菲姐知道武宁儿现在每个月工资才1800,那管洁面膏算是她最贵的一样东西了,听到武宁儿这一说,急忙坐了起来,思索道:“我最后一次见到的时候好像是上星期吧,那时候还放在卫生间那窗台上呢,要不然你去问问二房东们,看他们有没有看到过?”
“额……”大晚上九十点钟让武宁儿去主卧敲门,问两个男人有没有看到自己的洗面奶,武宁儿瞬间怂了,“我不好意思去问,你帮我问,菲姐。”
“瞧你个怂样!”
菲姐一把掀开自己身上的毛巾被,打开卧室门,哒哒哒大跨步走了出去,武宁儿看着朝主卧飘去的菲姐,激动万分,仿佛菲姐就是那救世英雄一般散发着耀人光芒;
到了主卧,菲姐抬起握成拳头的门,准备敲门问事,只是手在半空中突然停顿了下来,
转即,趿着拖鞋的菲姐又咚咚咚跑回来了,
武宁儿双手扶额,看着菲姐跑到桌子前,掏出一张纸,在案上疾书,然后得意洋洋地在纸张的左右上角各贴了段胶带,递给武宁儿道:“去,粘卫生间镜子上,这洗面奶,我绝对帮你找到。”
武宁儿也没心思反驳刚笑自己怂的菲姐怎么到了主卧门就怂了,只是她自己也不敢当面找人对峙,只能采用这样办法,乖乖地按照菲姐的吩咐把纸贴到卫生间的镜子上去,然后和菲姐在自己房间里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看是否有人去卫生间。
两人大眼瞪小眼就这样干等了快一个小时,昏昏欲睡的菲姐时不时安慰着愁眉苦脸的武宁儿。
突然两个人齐刷刷眼放光芒,因为听到了主卧门开,有人朝卫生间走来的声音。
等到卫生间再次被打开,脚步声远去,武宁儿和菲姐兴奋不已,立马打开次卧的门,似乎下一秒自己将解开万年迷案的谜底,两人急忙钻进了洗手间,顿时愣住了,只见在菲姐那一段清秀的字体下歪歪扭扭地写了三个字:“没看见。”
武宁儿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好心疼自己的工资,觉得自己之前舍不得扣扣索索用它的样子好憋屈,更心疼自己还没用几次就丢了……
菲姐却犹如被点燃了的鞭炮一样,气呼呼说道:“胡扯!那么大的淡蓝色瓶子,又不是像蚂蚁一样的东西,怎么可能看不见?……”转身从次卧拿来笔,又在底下回复了几行字,拉着垂头丧气的武宁儿回到次卧等着;
接着这一夜就是主卧,次卧的门不断开启,卫生间那贴在镜子上的纸张上面的字不断增多,菲姐的脾气也越来越爆,最后二房东的意思就是“我们是男人,不用女人的洗面奶。没看见就是自始至终没看见,自己丢了别污蔑好人!”
而一向冷静的菲姐也仅存最后一丝理智,但措辞越来越眼里,最后话里意思就是“新疆人这几年在上海都是以小偷小摸的形象示人,不是你们两个大男人拿的,那就是你们带来的人拿走的。”
这话直接点爆了之前的和睦,“砰砰砰”二房东直接敲次卧的门,把武宁儿和菲姐叫到客厅;
看到一脸苦瓜相的武宁儿,在看看义愤填膺的菲姐,二房东把胸腔里的浊气吐了出来,说道:“既然你们不相信我们,总以为新疆人都是坏人,那这房子我也没办法继续租给你们了。给你们半个月时间,你们搬出去吧,这半个月,我不算你们房租。”
“搬就搬!住这里,我还觉得自己窝一肚子火。掉身价!”菲姐见不得刚才在纸上吵架吵得你死我活,这会却面对面充当好人。
“你……你……最好立刻马上搬走!”二房东气得紧紧咬住牙关,才克制住自己想暴打眼前这该死的女人一顿的想法,转身进了主卧,恨恨地关上了门。
菲姐拉着武宁儿也冲进了次卧,“砰”一声关上了门,武宁儿都觉得整个房间都晃动了好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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