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奕看着太后,眼神停留了几秒,复而笑了笑:“也是,晚膳也用了,那儿臣也告退了。”
太后“嗯”了一声,拿着绢帕擦了擦嘴,目送着皇帝出了门,给了个眼神,芳洲立刻让太监宫女撤了饭桌,这边召来小宫女端了漱口的茶,奉到了太后面前。
太后踱到了内厅,接了茶漱了口,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冷笑了一声:“到底不是亲母子。”
“太后,皇上莫不是疑心什么?”
“自然是疑心了,微儿性情虽不是大变,但是失忆之后确实有些呆头呆脑的,皇上疑心的怕不是别的,怕是以为哀家出了另外的棋。”太后揉着太阳穴,觉得头疼。
“太师潜在前线的耳线来报,皇上此次西巡至兰平崖,突然收到了一封信这才提前回朝。”芳洲压低了声音,伸手替太后轻揉着太阳穴。
“信?看了信立刻就回朝的,必不是后宫之事,这个皇帝,虽然不是哀家亲生,但是他也是绝计不会了后宫这种琐事班师回朝的。”
“那会是?”
“必是左相一派寻了路子,由头无非是有人想借是贡举督导削了皇帝的势。”太后挥挥手,芳洲退下,从内厅外小宫女手中接过吃的茶奉到太后面前。
太后接过,揭了茶盖轻吹了两口,还没入口,压了嗓音吩咐:“你着人去请太师明日进宫一趟,就说,担心贤妃的身体,想在兰台见一下贤妃娘娘。”
“是,奴婢这就去办。”
太后喝了一口茶,自嘲似的笑了笑,原本还以为这几年多少能落个母子情份,但是今日看来,皇帝的诸多试探,明面是冲着贤妃司鸿微,但实际上还是矛头指向自己和整个司鸿一族的。
江佩佩算是逃也似的出了德阳殿,一路上还觉得自己心脏砰砰的乱跳,还给自己把了个脉,看看是不是有什么真气啥的,可无奈自己是个法医,不是中医也不是西医,江佩佩第一百八十次抱怨自己的专业,没想到是因为在古代给自己把脉没把出个所以然,无奈只好心里头揣着十万个为什么等着回宫问觅云,。
太后忧心,江佩佩慌张,可这厢的皇帝高奕反倒是大手一挥:“去福坤宫。”
此话一出,大太监荀高都愣了一下,先是赶来德阳殿见贤妃,这又要去福坤宫见德妃。
皇上,您这是唱的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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