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会前。
亚当斯让部长们有空就去看看纪贤。
当然,这不是强迫的。
一切都是自愿。
亚当斯明说早上九点的时候会到医院,希望能在那见到各位。
最后,他再次重申。
一切都是自愿。
中环新区医院,单人病房。
纪贤躺在病床上,依旧熟睡。四周寂静,确实是个休息的好地方。
按理说,他的体质已经到达人类极限,几十个小时不睡没什么压力。
但追笑面虎的时候,频繁使用御水术。
才让他体力透支,完全挡不住困意。
“吱……”
病房门被罗娜轻轻推开。
依旧穿着被撕烂的礼裙,高跟鞋的鞋跟早已不知所踪。
头发稍显凌乱,也没时间打理。
一双棕色瞳孔,写满对纪贤的忧愁。
她端着热水盆,尽量放轻脚步。生怕吵醒纪贤。
将盆放在床头柜上。
浸湿毛巾,拧干。
仔细擦拭纪贤的脸,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小的地方。
比修补千年文物还要细致。
“你说你,这么拼命干什么呢?全香港又不是只有你一个警察。”
毛巾变干。
再次浸湿,拧干。
水声在病房内格外抓耳。
擦干净脸,就该轮到脖子。
“笃笃。”
轻敲房门后,贝克伯爵推门走了进来。
看到自己女儿照顾纪贤,心里不是个滋味。
“你还是先回去休息。照顾纪贤的事,就交给医院的护工好了。”
“不!”罗娜摇头,态度坚决,“我要亲自照顾她。”
嫉妒,怒气,不甘心。
一起涌上贝克伯爵心头。
从罗娜出生到现在,贝克伯爵总是将最好的给她。
让她过着公主般的奢华生活。
但现在。
自己的掌中宝,心头肉居然在照顾纪贤这个臭小子。
贝克伯爵头一次产生了可怕的想法。
“或许,花钱找一个杀手来也不错…….”
“爸,你刚才说什么?”
“额,没什么。我是在想请一个护工需要花多少钱。”
“都说了。”罗娜黛眉微蹙,“我要亲自照顾纪贤。”
自家女儿什么个性,贝克很清楚。
一旦做出决定,火车都拉不回来。
“那我回去叫人,把换的衣服给你送来。”
贝克伯爵悻悻离开。
自家的白菜,已经被拱了。
虽然贝克伯爵对门户概念不是并非看得太重。
但纪贤现在就是个高级警员。
这次破了案。
最多也就是个警长。
与伯爵相差十万八千里。
“要不,想个办法。让他辞职,过来我的公司帮忙?”
很快,贝克伯爵摇头。
“他应该对警察这个职业有特殊的感情。为了抓人,连命都不要。或许是受他父亲的影响?
那就。想点办法。加快他升职的速度?”
另一头的病房内。
帮纪贤擦完脸和身子,罗娜倒了一杯热水。
勺子蘸水。
然后用勺背敷纪贤干枯的嘴唇。
因为谨慎。
花了挺长一段时间才让血色重回纪贤的嘴唇上。
但成就感满满。
把东西收拾干净,罗娜坐在床边椅子上。
手撑头。
眼中全是纪贤的脸。
脑海中,又浮现出之前渔船从天而降,纪贤飞速跑来的画面。
“佐罗,嘿嘿……”
难得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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