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刘大无比痛苦,左眼看到了青年男子的动作,顿时眼神中充满了惊惧。他今日本是想趁着秦石前往罗山县城的时机,半路上抢劫他,夺回自己的银两。
可谁想到,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半路上杀出个程咬金,不光坏了自己的事,还伤了自己的右眼,自己的那两名跟班也没了性命。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你们要什么我都给你们!”
刘大望着青年男子的箭支,脸上的惊恐越来越盛,顿时跌坐了在了地上,两只手撑着地,双脚蹬地,不断往后退。他还不想死,他还没靠自己的本事赚够钱。
“秦石,你忘了吗?我们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啊!你快帮我求求他们,让他们不要杀我!”
刘大右眼处的血液流的半边脸被染红,身上的破衣也变成了红色,而右手掌撑着的里面,也染上了血迹。
听着刘大祈求的话语,秦石本能的想要开口,但下一刻他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手中的鬼头大刀指向了刘大的脖子:“朋友?你害我被浸猪笼的时候,可曾想到朋友二字?”
前世的记忆告诉秦石,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对待仇人或者敌手,如果不一下子将其打死,事后必定祸患无穷。
秦石不再多想,神色一冷,心中一横,手中的鬼头大刀就举了起来。杀人灭口,才能永绝后患。
“你……想干什么?你……住手,杀人是要偿命的……”
刘大还想要继续嚎叫,然而秦石压根就不去理会,脸上除了阴沉的神色外,便再也没有其他的表情了。
只是一次呼吸的时间,“咔嚓”的声音传出,秦石已然手起刀落,鬼头大刀从刘大的喉咙处斩过,顿时鲜血喷射,满地都是。
“偿命?这天下都乱了,谁还来管你?”
对刘大,秦石没有丝毫的怜悯。被浸猪笼,可不是一件小事,那是秦石的耻辱。给自己造成耻辱的人,岂能活下去?
“当着我家大人的面前杀人,你还是第一人,我也是第一次见到。”
青年男子有些意外,放下手中的弓箭。他开始细细打量起秦石,一身布衣,背着个书箱,脚边还放着刚刚掉落的包袱,显然是个读书人无疑。印象中,读书人最是懦弱不堪,怎会有如此狠毒的人?他们向来是手无缚鸡之力,又怎会有杀人的力气?
“不杀他,他就会杀我。”
秦石神色冷酷,将鬼头大刀往地上一插,眼神却并没有望向青年人,而是看向了刚刚手拎野兔的中年人。
“今日算是巧合,大人如果想要抓我,尽可抓了去就是!只是,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秦石所做的这一切,中年男子看在眼里,当秦石开口询问他名字的时候,他不由得神色一怔。自己身为信阳州知州这么多年,可还没有见过在自己面前杀人的书生,更没有见过这么大胆地直接询问自己名字的。
或许是这么多年被别人大人大人的叫习惯了,此刻中年男子不由得对秦石升起了兴趣来。这样大胆的读书人,要是能送到闯王帐下效力,那岂不是自己的功劳?
“放肆,此乃大顺信阳州知州黄阁大人是也!他的名讳,岂是你这山野小民能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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