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简单,地堡的深潭可以上升。”
语毕,郑怀庆走进旁边的调度室,只听得一声手闸落下,那深潭像是抬升的平台,轰隆隆朝上缓慢升起。
“他努努嘴,我们也得上去了。”
郑怀庆都这么说了,他们也没什么好担心的,跟着他一起走进电梯来到地堡最高层。
等走出电梯,那架飞机已经从地下一百米被抬升到地面,正好与地堡后墙的平地接壤,就好像停在平地上。
“走,我们赶紧进去。”
郑怀庆朝身后人示意,靠着绳子爬进机舱,郑原他们靠着缆绳全都站进飞机。
等飞机舱门关闭,他们看向机舱,座位上的522名乘客全都消失了,只剩下他们的行李留在这里。
“爸,这些人去哪了?”
郑原看着空无一人的飞机问道。
郑怀庆摇摇头,他似乎也不清楚和他同批次的乘客都在哪:
“我也不知道,我从飞机下来后就昏迷了,被希姆利囚禁了一段时间,他在我身上抽取血液做了各种实验,可能是他的实验,激发了我身体里的灵能,我找到机会逃出了这里,一直都辗转各地躲躲藏藏。”
“这些人,大概还在某些地方吧。”
“好了,我们不聊这个了,得赶紧起飞了。”
梁侃和刘天钦走进驾驶舱,在他们的紧密配合下,这架十几年没有飞过的客机发出轰隆响声,朝前滑动几公里一跃而起。
郑原看向机舱窗户,飞机已经距离地面数百米高,呼啸着飞跃广袤平原。
郑怀庆走进机舱对梁侃说道:“前面有一道巨大峡谷,我们要朝下俯冲,等到峡谷尽头就可以正式进入香巴拉神国。”
他们说着话,飞机窗前已经可以看见那道宽阔天堑,千米宽的瀑布轰隆落下,如老龙怒吼虎狮咆哮。
飞机朝天一跃转入瀑布,如过江豚鱼略过瀑布表面,朝下飞了大概一万米,渐渐看到了底部微微发出亮光。
梁侃知道,这就是郑怀庆所说的香巴拉神国,她集中精神驾驭着飞机冲入亮光,终于来到真正的香巴拉神国。
“郑原你看,跟我们在大墓里见到的时轮坛城结构差不多,只不过是放大版的,比十个故宫还大,怪不得能称为神国。”
元迦曼看向车窗外,香巴拉神国基本上就是时轮坛城扩大版,六圈高大的城墙将坛城分为不同的空间,承载着神国所有子民的生息繁衍。
这里所有古代建筑皆是鳞次栉比华美无比,亭、台、楼、榭、池、塘、桥、梁都无比精巧气派。
那中心坛城坐落着神国金字塔阵,由八座副塔和一座主塔构成。
主塔高约五百米,四面边长至少有半公里,底座刚好充当了莲花蓬心,每一瓣莲花中都托举着一座百米宽的副金字塔,它们犹如母子塔般唇齿相依,不可分割。
再看中心金字塔。
这座殿宇顶天立地,是整个香巴拉神国的中心,塔楼庞大的体积像山峦似的矗立在神国,支撑着波谲奇异的天穹。
飞机略过神国的云层时,可以很轻松见到中心金字塔顶部的香巴拉神庙。
神庙既是庙宇也是祭坛,庙顶用黄金雕刻出生动形象的眼睛。
这只眼睛栩栩如生,眼珠没有任何颜色,仿佛一块晶莹剔透的半透明琥珀。
可是,当人的眼睛直视它时,这神眼却突然发出耀眼虹光,那摇曳晃动的磷光盈盈,仿佛参透佛法的高僧佛陀,也像洞察世事的仙人道士,有一种摄人心魄的力量!
“这是什么?”
郑怀庆扒着窗户,叹了口气,打开他手里的画卷:“这就是那个时间轴心,也即是香巴拉传闻中可以操控一切,洞察宇宙智慧的远古巫神!”
“你们看,希姆利在那。”
郑原看向元迦曼手指的方向,希姆利果然带着他的邪巫队赶赴中心金字塔,这些邪巫全都戴着斗篷,不过里面的某个人郑原再熟悉不过了,他恨恨出声:
“炸弹都没能把沙托鲁那老娘们炸死,她可真是阴魂不散。”
元迦曼在一旁嘀咕:“你想想她背后可是希姆利,这人怎么可能被轻易打败,我们必须得阻止他们,先他们一步把时间轴心销毁。”
梁侃的飞机在金字塔阵盘旋数圈,缓缓降落在莲花阵的某一瓣广场上,他们追着希姆利的步伐朝中心塔顶部跑去。
“希姆利,你给我站住,把黄金盒子还回来。”
待希姆利跑到塔顶之际,他们也循着脚步走上来,贡布拿起猎枪,嘭嘭朝他开了几枪。
这希姆利研究了那么长时间的上古陨矿,早就把自己的身体给改了,更何况他还有那么多帮手,他身后的那个液体怪人嗖一下拦在贡布身前,靠着极快的出拳速度,让贡布索朗挨了好几拳。
贡布适应了液体人的出拳节奏,很快在打斗里占了上风,他拳拳到肉,对着液体怪人拳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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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踢。
但是,人终究是肉身凡胎,对付永远都不知疲倦的液体人,只能做到势均力敌,眼看两个人的战况逐渐胶着,丹巴格勒挥着拳头开始支援他。
两个人对一个人,又是一番新的缠斗。
那些保镖本想帮贡布打赢液体人,还没来得及上手,那些穿斗篷的黑色修女立马拦住他们,牙齿冒出粘液,他们只能被动开枪应对。
梁侃、元迦曼知道这沙托鲁这老娘们蔫坏蔫坏的,她们见这人迟迟不出手,料想她肯定会在背地里使什么坏,拿着猎枪一步步逼近沙托鲁,把她牢牢控制在神庙前,不得接近希姆利一步。
郑原、郑怀庆、刘天钦三个人在李凯门的掩护下继续往前面跑去,转眼间已经追上希姆利。
“站住!”
郑原大喝一声,那穿着黑斗篷的希姆利停在原地,阴笑着转过身。
希姆利此时已经接近一百岁了,椭圆脸再也没了年轻时的端正紧致,变得松垮多皱,身体轻度的佝偻,皮肤显示出不属于活人的苍白,已经泛红的怪异瞳仁看向活人异常阴鸷恐怖,他们依稀可以从皱纹里找出希姆利的影子。
此人银白的头发跟他的行动力完全不匹配,就好像是故意扮老,给人一种怪异感。
他拿出已经组合在一起的钥匙,语气里满是得意:“哈哈哈哈哈,你们真是愚蠢,我还以为会跟你缠斗一番才能获得钥匙,没想到那么容易就让我拿到手里了。”
他这种精神状态亢奋又偏激,就好像是刚刚跑出精神病院的病人,神色猖狂得可怕。
希姆利站在神庙顶部,将自己手中的钥匙高高举过头顶,眼神极尽虔诚:
“真是上帝保佑,也许伟大的雅利安文明,本来就该站在世界霸主的宝座上,我们才是最尊贵的种族,我们是神选中的天民,理应取代所有卑贱种族统治世界。”
“神的子民?”
郑原听完这些话不禁嗤笑,他摆摆手:
“老犊子,你就别给自己戴高帽子了,你知道地球万年前的洪灾是怎么来的吗?就是你所谓的神明下的雨,把所有地表人给淹死了。”
“不管你还是我,又或者是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他的存在只是因为神明在灭亡人类时动过那么一丢丢恻隐之心,将人类火种延续下来了,即便如此,我们也不是神的子民,我们只是被神惩罚的暴徒,真正的子民,早就死在一万年前的洪水里!”
“你带着你那些蝇营狗苟做了那么多生化实验,为什么连一个雅利安神族血脉都造不出来,净造出一些阴沟里的怪物,神选中的天民,难道一丁点神力都没有?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梦该醒了。”
希姆利被郑原说得破防了,他的理智告诉他,郑原说的这些话都是真的,可理想和信念又不允许他认输,心理的拉扯反而激得他更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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