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梧带着少年死士,正往项羽处行去,迎面而来一队楚国军士。
领头的军士瞪眼一瞧,先往后退了半步,随即挺直腰杆子叫道:“就是这人!给我拿下!”
许青梧瞥了眼围上来的楚国士兵,冲那领头者笑道:“那日一脚我踢的轻了些?”
领头者一时语塞,瞧了眼身边的大队人马,这才色厉内荏道:“休得胡言!还不快快跪下受缚,随我去见宋大将军!”
“好!”
许青梧答一声,双手负后,又道:“领路!”
领头者一愣,大喜道:“既然你愿意束手就擒那最好不过了。来人!带他去军营!”
一众士卒互相看了看,不是要绑人么,怎么又是带他去了。
许青梧被刀剑抵着刚要抬脚,他忽而记起跟在身后的少年死士,遂转身指着已站在远处的少年,冲楚国士兵说道:“那啥,把他也抓起来,他是我同伙。”
一群人瞬间懵逼,于是将少年也给抓了过来,用兵器抵着前行。
去军营的路上,少年埋怨道:“我留在暗处找机会救你不好吗?干嘛非要连我也指认出来。”
许青梧砸了咂嘴,说道:“我这不是怕你跑了么,还是留你在身边放心些,哎,先前可说好了的,关键时刻你要替我挡刀剑的啊。”
少年嫌弃地白了他一眼,撇过了头。
军营内。
许青梧被带进一间宽大的帐篷,其间酒气逼人。
年过半百的宋义斜靠在椅子上,醉眼朦胧,望着许青梧喝道:“为何不用绳索绑了?他同党呢?”
那领头的军士赶忙上前,附耳轻言:“将军有所不知,这小子身手了得,我见他自愿前来,于是就没上绳索,以免他凶性大发,伤了自家兄弟。至于另一人,据可靠消息得知,已经出城逃了了。”
宋义听罢立即坐正了身子,打量许青梧和少年死士几眼,喝问:“你可知罪!?”
“没错!痰是我吐的,人是我打的。”
许青梧上前一步,又道:“不知将军说的是哪一条?又该判何罪?”
宋义冷笑连连,正要开口,项羽孤身闯进了帐篷。
许青梧瞥了眼项羽,暗松一口气。
“项将军来得正好,如今我拿来这秦国奸细,不知项将军以为该如何处置,哼哼……”
宋义眯眼看着项羽说道。
项羽自顾自坐下,倒了杯茶水,笑道:“将军白日饮酒所为何事?”
宋义呵呵一笑,嗓音大了几分,笑道:“犬子出任齐国宰相,早些时候为他送行,所以多喝了几杯。这些家事就不提了吧,眼下这秦国奸细,将军以为如何处置?”
少年死士一脸视死如归。
许青梧却反问道:“我乃一阶商人,将军为何污蔑于我?莫非忘了衡山郡武器展的事?为此我可得罪狠了大秦。”
“污蔑?”
宋义轻笑一声,“前日我才得知,大秦当初所用的那古怪竹筒,就是出自你披云岭,还敢狡辩!”
许青梧眼巴巴望着项羽。
项羽只好解释道:“此事许寨主已解释过了,武器展之后,李斯围剿披云岭,大秦这才有了那些竹筒。我说宋将军,许寨主前日与令郎产生些误会,这是年轻人之间的事,您没必要如此认真吧。”
“项羽!”宋义一拍桌子,继而打个酒嗝,“你是说我徇私喽!”
许青梧接话道:“项老将军战死后,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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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该项大哥掌管三军才是,为何刘邦都被封为鲁公,项大哥却只能做个副将,还没有别的赏赐。嘶,真是怪了,莫不是有人在大王那说了项大哥坏话?宋将军,你往日常侍奉大王左右,你来说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小子!你少来挑拨!”
宋义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瞬间炸了毛。
许青梧又道:“哦?听说你儿子宋襄去齐国做宰相了,这是为何?”
宋义神情倨傲道:“自然是我儿才学所被看中!我宋家可不像你一样出身山野,只能当个低贱的商人!”
“才学?呵呵,”许青梧看着项羽笑了笑,“据我说知,宋襄之才,还比不得项大哥府上不入流的谋士,这也能做宰相?”
宋义正要发火,忽然神色一凛,酒醒大半。
他觉得许青梧如此有恃无恐,事出必有其因,项羽多半是他的依仗,莫非这两人间有什么猫腻?
正想时,只听许青梧笑道:“项大哥,你看吧,我就说宋襄出任齐国宰相,这必定是宋义与齐王的交易,至于是何交易,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项羽端着茶杯,看着宋义,沉默不语。
宋义看了眼帐内,五人中,他只占其二,不由瞬间冷汗直冒,后背已湿了大半。
项羽看着宋义,呼吸不绝渐渐急促起来。
宋义暗道一声不妙,还未开口喊人,只听一声茶杯打碎的声音在帐内响起,随后帐外脚步声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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