邛都而来的船只,在衡山郡江边盘恒数日,待所有军械都分作两批装车完备,就立即朝着大秦与项羽所在地出发。
三娃带队去往大秦,许青梧则亲自带队去往项羽处。
听说项羽在河东郡已与章邯起了摩擦,战事再起,许青梧脑海中仿佛响起了披云刀出鞘,及箭弩呼啸的声音,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黄金掉入口袋的声音。为此,第一晚安营扎寨后,许青梧特地命人搬来酒水,与众将士小酌了一杯。
当晚,除了岗哨之外,其他人睡得都很香甜。
许青梧踉跄着去看了眼陆云溪,而后又满身酒气地出了帐篷,嘴里不知絮叨着什么。
小丫鬟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皱眉不忿道:“弄得满帐篷都是酒气,搞什么嘛。大军出征,才头一天就带头饮酒,敌人若是来劫营怎么办。这道理,我一个下人都知道,那许青梧当真不晓事。”
陆云溪掩嘴笑道:“他们披云岭又不是军队,再说了,这可是衡山郡,谁人敢来触了项将军的霉头?”
“也是,”小丫鬟点了点头,转而一脸诧异地看着陆云溪,“你该不会是看上他了吧?”
陆云溪闪动着眸子,反问她:“你觉得我有选择的余地吗?”
小丫鬟失笑道:“也好,也好。你先睡吧,今晚我就不睡了,我守着你,以免出了什么岔子。”
“岔子?”
陆云溪故作镇定,转头去收拾床铺,劝道:“好歹他这里也有几百人,就算出事,也是冲他这军械而来,跟咱们有什么关系,你也安心睡吧,否则明日赶路你可要辛苦了。”
小丫鬟终究年纪太小,听陆云溪这样一说,心里马上就给自己偷懒找起了理由。
她想:外面还有一路随行而来的十几人,真要出什么事,那十几人完全可以第一时间赶过来,要是他们都解决不了,自己也明显没戏啊。一晚不睡觉,明天还得在人前装丫鬟伺候陆云溪,再加上赶路颠簸,那可真就要人命了。
陆云溪眯眼笑道:“快睡吧,床铺我都给你收拾好了,暖和着呢。”
小丫鬟哪还再犹豫,应了一声走上前吹灭了烛火。
一整窸窸窣窣的响动后,小丫鬟钻进了被窝,陆云溪却是又裹了件衣服,这才躺了下去,只等着许青梧前来掳走她。
半夜。
营地里的寒风叫嚣个不停,帐篷时而哗啦啦作响附和几声,两者肆无忌惮地喧闹着。
月黑风高下,一伙黑衣人敲晕了营地外的值守人员,偷摸潜进了营地。
这伙人皆身着黑衣,就连头上也套了个黑色的布袋,布袋上只留有三个小圆孔,以供双眼和鼻孔使用。
不久,火起。
营地内许青梧等人惊醒,营地内乱作一团。
许青梧揉着眉心,口吐酒气,喝问道:“快灭火!去查一查怎么回事!”
话音刚落,有小兵来报:“报告寨主!有人想烧了咱们运给项将军的武器,此时兄弟们已经开始抓人了,他们跑不了!”
许青梧“大惊”,叫道:“快带路,我亲自去会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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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兵赶忙领着许青梧往营地边缘跑去,远远便瞧见十来个黑衣人正与披云岭兵卒打斗,这十来人显然身手不俗,且存了撤退的心思,每次出手都游刃有余,只撂倒或是敲晕披云岭的兵卒,然后转身就走,辛亏了披云岭这边人多,这才一直粘着他们。
许青梧怒吼一声,“大胆小贼,哪里走!”
只见他纵身高高跃起,跳进了包围圈,如此出场方式不但令披云岭兵卒军心大震,就连那伙黑衣人都愣了一愣。
为首的黑衣人打量许青梧一眼,似捏着嗓子惊呼道:“你就是大名鼎鼎的披云岭许青梧?!”
“不错!”
许青梧得意一笑,冲伸手兵卒摆手道:“你们退后,我要亲自拿下他们!”
黑衣人首领闻之一惊,往后退了一步,色厉内荏道:“我们敢来就不怕你,来,就让我看看你是否有真本事!”
两人随即斗在一起,实打实地互换两拳后,许青梧灵活地避开了对方的攻势,只一拳砸在了那人厚实的胸口上,只听那人“哎呀”一声,随之踉跄倒地,捂着胸口颤声道:“果然名不虚传!”
这时,包围圈中有披云岭老人纳闷了,这黑衣人的声音怎么听着像三娃啊,再看看那身形轮廓,嘿,别说还真像!
许青梧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哈哈笑道:“你不行,我要打十个!”
十来个黑衣人互相看了看,没人敢出手。
黑衣人首领艰难起身,喝道:“怕什么!他让咱们一起上,咱们就一起上啊!”
许青梧看着十来人一涌而上,先是怪叫了一声,怒骂这群人不讲信誉,说好了十个,怎么全都出手了,而后又匪夷所思地吩咐众手下不要插手,他要独战群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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