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梧也不跟他绕弯子,咬牙道:“我受伤不轻,莫非真要逼我现在谈商场的事?!”
吕荣窃喜,假意道:“如此……那就改日,呵呵……改日。”
其余人皆暗自皱眉,心想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也太不经打了,才出一拳就被吓破胆了,呵,能跟吕富个废物混在一起的人,也只有废物了。
阿力护送许青梧走出院子,忙问:“咋回事?”
许青梧神色痛苦,脸上冷汗直冒,艰难地吐出两个字来:“先回。”
阿力不敢耽搁,矮身背起许青梧就往许府狂奔而去。
两人一出门,在酒楼前厅的角落里坐着吕富就要起身去追,结果被中年车夫一把按住,提醒道:“少爷,老爷吩咐过,这几天你哪也不能去,尤其不能再找许青梧。”
“去你娘的!”
吕富骂一句,挣扎着就要往外跑去,结果硬是没挣脱车夫的束缚。
车夫劝道:“少爷还是在这待着吧,别让小的为难。”
吕富骂人的话到嘴边,只好改口道:“那你去打听下,刚才里面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兄弟进去时好好的,出来就被人背着了?还走的那么急?”
车夫想了想说道:“应该是和老先生切磋,结果败了。”
“啥!?”
吕富差点跳了起来,他可清楚这次跟他爹同坐一辆马车来的老头实力如何,那可是家里最顶尖的三位好手之一啊。
车夫见吕富又要闹事,赶忙说道:“少爷放心,那许青梧不会有性命危险,这点我可以保证。”
吕富打量他几眼,心里已相信了这话,但对车夫的态度着实不爽,遂骂骂咧咧道:“我要你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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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娘算老几?滚一边去,别碍着我喝酒。”
给家里老太爷赶了大半辈子车的车夫,只是笑了笑,起身去门口站着了。
吕富见他走远,正准备找机会开溜,结果屁股才抬起来,就发现车夫已经朝他看了过来,由此也只好打消了溜走的念头。
恍惚间,酒楼门口有一身影徘徊。
吕富仔细一看,嘿,这不是早上那老叫花么,还真是巧了。
老叫花刚在酒楼门口打量了一圈,当下就引起了店小二的注意,被呵斥着驱离。
吕富赶忙叫道:“欸,那个谁,把老叫花给我带进来!”
车夫看了眼吕富,虽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依照这位少爷以前的性子来看,他还是只办事,不猜测的好,免得糟心。
再看那老叫花,他原本像讨点吃食,可被店小二驱逐,正骂骂咧咧地要走,忽然听见酒楼内有人喊了一嗓子,眯眼一瞧,嘿,孙子!吓得他一个激灵,拔腿就要跑,可这次却被车夫给拎住了衣领,扯到了吕富跟前。
吕富望着老叫花,笑道:“你倒是跑啊。”
老叫花眼看形势不妙,一咬牙,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很光棍地一屁股坐了下来,一手去抓盘子里的肉,一手给自己斟了杯酒,嘴里嘟囔道:“左右是落你手里了,能不能先让我吃饱?”
吕富挺意外,不由呵呵笑道:“你还真不见外,那行,就给爷当个乐呵看看吧。吃,敞开肚皮吃,不过这桌子菜,你要是敢剩一丁点油星,看我怎么收拾你。”
车夫无奈地摇摇头,转身去了远处。
老叫花往嘴里塞着食物,含糊不清道:“那我要吃完了呢,你敢不敢放我离开?”
“呦呵,还跟我讲条件!”
“唉……算了,我还是先吃吧,他娘的好几天没吃饭了。”
吕富蜷起胳膊放在桌上,看着老叫花一口酒,一口肉地吃个不停,又仔细打量他一番,疑惑道:“看你这样,怕是当叫花不久吧?”
“就十来天前的事。”
老叫花嘬了口手指上的肥油,再去抓盘子里的肉,继续说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其实我也是个有钱的主。”
“嗯……没看出来,不过你身上多少还有点肥膘,这倒是能看出来。”
吕富打趣道。
老叫花一手抓着大骨头,一手攥着块肥肉,摊了摊手,说道:“么得办法呐,流年不利,先是女儿没了,接着儿子跑了,我出来找,眼看到咸阳了,又被强盗给劫掠了一番,小命差点都没了!”
“这么惨?”
吕富好奇问他。
“那你可当,”老叫花喝一口酒,“哎,对了,我见你也是富贵人家,跟你打听个人,不知道你听过没。”
“行啊,我倒要看看是哪个王八蛋,摊上了你这么个爹。”
吕富来了兴趣。
老叫花哼哼两声,不屑道:“我也就现在被你拿捏住了,否则你敢说这话,我让我儿打你个半死。”
“啧啧……你儿谁啊?说出来听听。”
“许青梧,听过没?”
老叫花见吕胖子呆住了,吐掉口中的骨头,奚落道:“看来是你身份不够,否则不可能没听过。你也别怕,咱们呐,不打不相识,这顿饭的情分,我还念着呢。”
吕富难以置信地看着老叫花,脸上惊疑各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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