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飞机,你这是什么意思!”
熊大拎着板刀怒目而视。
鲍飞机劝道:“你别冲动,城主早定下规矩,不能杀降将。你再想想,今天你若是杀了魏智,接下来城主在张饵,田家那边的布局不就白费了吗,今后谁还敢投降?”
“他也算降将?”
熊大吐了口唾沫,“他可从未说过要投降的话,只不过是看大势已去,不得已而为之罢了。你再看看他做了什么,一箭未放便让韩广打下了辽西郡,明摆着给青梧使绊子。别说杀了他,青梧要是真出了事,我将他这近十万人都屠了。你让开!”
“那也不能让你胡来,李慕白已经去叫城主了,咱们等城主来了再说。”
鲍飞机挡在熊大身前,继续劝道。
熊大前进不得,只好望着城头的魏智骂道:“你不是不服么,有本事下来,咱们打一场,分胜负也决生死!”
魏智冷笑:“我为什么要和你打?对面数万大军来势汹汹,我等自认不如暂且退了而已,况且如今城池又回到了我手里。再说了,我现在受大秦官员节制,你披云城也不过是大秦买来的鹰犬而已,就算我有错,也轮不到你来说教定罪。”
熊大深吸几口气,指着魏智冲鲍飞机吼道:“你看看,他说的这是人话么!要不是他让了辽西郡,韩广能轻易在渜水上游做手脚?他可是拿咱五千兄弟的性命在开玩笑啊。”
鲍飞机平心静气道:“这事自有城主来跟他算账。”
魏智笑道:“你披云城不是很强么,怎么,如今吃了亏,还要来怪我?我本事不如你们嘛,否则怎么会当亡国奴呢,你厉害找韩广去啊,那我撒气作甚!真要说起来,我也算大秦的将军了,而你们不过是大秦养的狗而已,还敢以下犯上,逞凶咬主人?”
熊大握紧了手中的刀柄,手指在巨力的挤压下尽失去血色。
他看着城头魏智的那副嘴脸,一把推开鲍飞机,吼道:“柱子!再过三刻钟,他若不出来,给我开炮,出了事我负责!”
魏智看着城下那一排黑洞洞的炮口,不由微微皱眉,心里猜测着开炮的可能性。
他早听说过熊大喜欢赶尽杀绝,只是不清楚许青梧就是熊大的底线。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熊大显然等不了了,直接吼道:“柱子!先来一炮给个警告!”
“不可!”
鲍飞机冲柱子吼道。
柱子为难地望着熊大,一时间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熊大骂道:“愣着做什么!你原先可是老子手下的兵,这才出去几天,连我的话也不听了!”
柱子冲鲍飞机满是歉意地笑了笑,继而亲手装填了炮弹。
一声闷响过后,炮弹呼啸而去,直接在城头炸开了花,只见城头砖石飞起,人群四散。
魏智探出脑袋喊道:“开门!出城迎战!”
熊大提刀上马,冲鲍飞机笑道:“他自己找死,这可怪不得我!你提防他们的异动,咱们人少,可不能让他们钻了空子,魏智毕竟是有过一次坏心眼的人,待会儿逼急了他,很难保证他不会叛乱。”
鲍飞机眼看劝不住,只好去调兵谴将。
城门大开。
魏智一骑当先,领万余人出城,随即在城下摆开阵脚。
他手提巨斧,笑道:“熊大!你披云城不过是凭借火器之利罢了,今日我倒要看一看,没了火器的你们,还有何本事!”
“废话少说!来战!”
熊大拖刀即行。
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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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再次站出来说道:“要打的话,你们二人点到即止便好,不要伤了和气,有什么事等城主来了再说!”
魏智撇了撇嘴,问道:“嫌我以多欺少了?”
眼下熊大及鲍飞机的人加起来还不到一万,而魏智带出城的都有一万余人,若真打起来,魏智这边的人数肯定占优。
鲍飞机抢在熊大钱回答道:“两军交战就难收手了,说到底,咱们现在都是一家人,死了谁的人都不好。你们要打我劝不住,但别扯上身后的兄弟们,否则城主来了也不好收场。”
魏智想了想说道:“行吧。”
他明白鲍飞机的好意,如果真和披云城全面开战,那他这些人就算打赢了也没什么好结果,毕竟他们现在还没在大秦站稳脚跟,且现在投奔项羽风险也很大。他出一口气是小,他身后那些兄弟们的命运,可都在他手中握着呢,谁不是拖家带口啊。
熊大二话不说,直接拍马往场中央赶去。
魏智猛夹马腹迎了上去。
两骑擦身而过,一刀一斧随即撞出火花来。
熊大一刀没废了魏智的兵器,不由暗暗吃惊,没想到魏智的兵器竟是铁器。
魏智此时已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他出生贵族,自幼习武,又得数位名师指点,如今早已是燕地之内无敌手,刚才熊大那一击竟震得他双臂发麻,这若搁在常人,此时早被斩于马下了。
嘶……还是小瞧了披云城的底蕴,这些个人还是有些真本事,看来得小心应对了。
他心里这样想着,立即掉转马头,死盯着熊大,企图在熊大身上发现弱点,从而一击制胜。
“看刀!”
熊大抡圆了膀子,门板似的大刀再次朝着魏智劈去。
魏智见这一刀势大力沉,只好先以长长的斧柄抵挡。
“叮!”
刀刃砍在精铁锻造的斧柄上,再次磕出火花,两人相持不下。
熊大看自己稍稍占了上风,于是一手持刀,另一手按在刀背上的缺口处,脚踩马镫猛地发力。
魏智胯下的马儿先招架不住了,四蹄开始乱踩。
“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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