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酒席便摆了上来。
酒过三巡,刘邦并未开口说正事。
张饵沉吟道:“沛公来的正好,眼下我正有一件烦心事,还请沛公给我出出主意。”
刘邦呵呵笑道:“哦?既然如此高看我,那我岂能推辞,你不妨说出来,咱们一起想想办法。”
张饵听罢,将吕家为难许青梧的事情说了出来。
“就这点事情,便为难至此?”
刘邦打趣道。
张饵苦笑,摊手道:“许青梧关系错综复杂,项羽、吕家我都得罪不起,我觉得这事应该又项羽从中调和才好,可是吕家没有找项羽的打算,诶……我记得当年许青梧再衡山郡开武器展,沛公你是亲至了的啊,按理说,你们的关系……”
“确实很好,”刘邦点了点头,“不过,你清楚许青梧为何要找吕家的麻烦?”
张饵皱眉道:“听说前不久许青梧的夫人被杀,军中又染了瘟疫,莫非跟这事有关?”
“有可能。”
刘邦笑着答了一句,转头看着屋外渐黑的天色,又沉声说道:“不若咱们带上酒菜走一趟?”
张饵有些犹豫。
他晓得刘邦此行,多半是来劝降,此时许青梧又要闹事,此去若说不好,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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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怕是再难回来,或者干脆就得在许青梧跟吕家之间站队。
刘邦拍着他的肩膀笑道:“你知道我归顺大秦的事了吧。”
“有些看不明白。”
张饵叹道。
刘邦也叹息道:“大秦气数原本已尽,可惜硬让许青梧给拉回来了,眼下大秦又要一统,这是许青梧也阻止不了的事情了。养精蓄锐,保全己身才是我等重中之重,项羽是条汉子,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张饵眯眼不语,心里却是骇然无比,原来刘邦打的是这个主意。
刘邦又说:“魏豹、韩广已归顺大秦,一位去了咸阳当诸侯王,一位当了原地郡守,这可都是今后再图大事的潜在力量。据我所知,许青梧已将火器给了大秦,你觉得项羽还能撑多久?”
“共傲、英布,在你手下做事了?”张饵忽然问他。
刘邦点了点头,继而又笑道:“其实也不能这么说,以后他们多半会跟韩信一样。”
张饵了然,英布、共傲若真为大秦做事,不但可以分了韩信的兵权,且肯定认你刘邦多些,就是不知你刘邦还等得到机会与否。
“走吧!”
张饵一拍大腿,“我也去会一会许青梧,闻名不如见面,若真是位只得结交的年轻人,也不是不能卖他个面子。”
两人带着酒菜,点灯出门时,许青梧那边也正巧在夜色的掩护下出了门。
宵行先一步除掉了院外吕家的监视者,而后领人一路直奔吕寿所在的庄园,许青梧后脚领着柱子靠了过去。
夜黑风高,城中灯火零星,唯独那庄园内的亮光多些。
许青梧让柱子极其手下安放火炮,宵行则在外围形成了包围圈,以防火炮轰击之下有漏网之鱼逃脱。
庄园内。
吕恒沉声道:“启禀老祖,许青梧目前正在外围盘踞,应该马上要冲进来了。”
吕寿松了口气,笑道:“按计划行事便可,这次非得来个人赃俱获,我吕家也好在大秦占个先机。”
“是。”
吕恒应声离去。
木讷汉子躬身道:“还请老祖去密室避一避。”
吕寿本不想去,可再一想许青梧行事向来不按常理出牌,于是便抱着稳妥起见的态度,跟着木讷汉子进了一处地窖。
庄园外。
柱子检查完组装起来的迫击炮,沉声道:“一切准备就绪,随时可以开炮。”
许青梧不由看向了宵行。
宵行道:“我这边也准备好了,五十枚炮弹一打完,立即可以进去收割。”
“开整!”
许青梧一声令下,柱子指挥着人将第一颗炮弹放入了炮管中。
清冷的夜空中,炮弹呼啸而去,声音格外刺耳。
正走至许青梧院门口的刘邦,闻声脚下一愣,不等他思绪蔓延开来,一连串爆炸声响,以及那冲天的火光,直接将张饵吓了个踉跄。
“哎呦,我滴妈呀,这是啥动静啊!”
张饵叫苦不迭。
刘邦望着城西的火光,喃喃道:“咱们来晚了一步啊。走!过去看看!”
就在他们往城西去的同时,另有百余人从城西的一片民房中摸了出来,趁着夜色急速向许青梧等人的后背奔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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