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叹一口气,跺脚道:“真他娘晦气的紧,您快拿个主意吧。”
许青梧想了想说道:“这事吕富有经验,你去找他,让他尽快拿个主意。”
少倾。
吕富抖着一身肥肉颤巍巍地跑来,嬉笑道:“嘿,听说门口有人找不痛快,你真打算让我来处理?”
许青梧打着拳,看了他一眼。
吕富笑道:“那你就瞧好吧,不过话先说在这里,不管我整出多大动静,你可都要给我兜着啊。”
“把事情往大了整。”
许青梧只说了这么一句。
许府门口。
一具棺材堵住了大门,香烛祭品、魂幡孝子一应俱全,哭嚎声惊动了左邻右舍,留住了行人的脚步。
围观群众里有消息闭塞者问旁边人:“这是个啥情况啊?许府可不比别处,这是哪家人这么胆大,敢在许府门口摆起了灵堂。”
旁人笑道:“你还不知道吧,昨个这许府的主人许青梧,当街打死了当朝谏议大夫。这不,今个一早这陶家人就来找说法了,我看这事多半陶家人还要吃亏。”
“也是,”问话的人点了点头,“隔壁就是王宫,许青梧我可听说过,那也是响当当的主,这许府不就是陛下赐予的么。”
有人嗤笑:“不是这么回事。”
“哦?莫非另有隐情?”
“你想啊,昨个下午人就死了,今早陶家的棺材到了这里,那么这么长时间,为何没有官府的人出现?”
“嘶……谏议大夫都能冤死?”
“呵呵,你品,你细品。总之啊,这许青梧可不简单呐,咱们这小老百姓,呵……不提也罢。”
就在这时,陶家的老爷子站了出来。
他先是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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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的人行了一礼,继而含泪说道:“诸位!想必我儿陶顺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吧。这许青梧在巨鹿郡做下了那等天怒人怨之事,我儿不过是恪守谏官的本分,他抬手便将我儿活活打死,这里可是咸阳啊,天子脚下!可想而知,他出了咸阳城,手中不知还有多少冤魂亡灵呢!”
“老太爷,您节哀啊!有什么需要您言语一声!”
人群中有热心汉子叫道。
陶家老爷子感激道:“谢过诸位啦!我不需要别的,只需诸位做个见证,我已白发人送黑发人了,没什么好怕的,他许青梧只手遮天,可我宁死也要讨个说法!”
话音刚落,陶家的下人立即拉开了几道横幅。
白布黑字,清清楚楚。上书:
“许青梧当街杀人,官府不作为!”
“杀人偿命,许青梧逍遥法外!”
“大秦谏议大夫枉死,天理何在,律法何在!”
“严惩杀人魔头许青梧!”
横幅一展开,围观群众炸了锅,一时间各种关于陶顺之死的消息被传的五花八门,前因后果被拔得干干净净。
很快,许府门前骂声一片。
许府的大门开了。
出来的不是许青梧,而是吕富。
吕富双手拢袖,瞪着门前众人,身边自有小厮上前喝道:“都他娘干什么呢!赶紧滚,否则别怪我家少爷不客气啊!”
“你让许青梧给我滚出来!”
陶老爷子来了劲,“我要亲自问他一问,凭什么杀我儿,我儿是大秦官吏,我儿为民请命,他杀我儿,依的是哪条律法!”
吕富冷笑:“你儿背后的主子呢?你让他来,只要幕后的人出来,我兄弟就给你个说法!”
此言既出,一些个围观的人立即犯起了嘀咕,看来事情远比他们想的还要复杂啊。
可不等众人细想,人群中就有人叫道:“你故意颠倒黑白,许青梧当街杀人我可是亲眼所见,律法仍在,今日他敢当街杀官吏,他日指不定当我们寻常百姓为猪狗般杀了呢!”
“没错!咱们这不仅仅是为陶家壮声势,也是为了咱们自己个不被迫害!必须严惩凶手!”
“兄弟们!咱们人多,别怕他!”
“我就不信陛下看不见咱们,我就不信陛下会不管我们!”
人群再次变得激动。
吕富视而不见,只盯着陶家老爷子说道:“老头,我兄弟杀你儿子前曾有言在先,让他不要做替死鬼,否则也是白死。现在我也将这话送给你,你真要当马前卒,那你就继续在这里待着。”
“什么意思!你敢威胁我!”
陶老爷子厉声叫道,“大家都看一看啊,杀人凶手就是这副嘴脸,欺负我一家老弱无人啊!”
他说着就一把抱住了吕富的大腿,陶顺的妻儿见状,也立即朝吕富扑了过去。
吕富一脚踹开陶老爷子,再推一把那妇人,至于那七八岁的孩子,则被吕富的跟班给抱了起来。
妇人一碰就倒,倒地后索性开始撒泼打滚,嚷嚷着许府的人欺负她,趁机占她便宜。
吕富揉了把脸,朝跟班使了个眼色,随即转身进门而去。
他那跟班将小孩放了,吹一记响亮的口哨,然后跳进大门之内,将门关严实后,只听门外瞬间起了骚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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