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皇帝的质问,董天意却能一脸平静地注视着眼前人,保持着镇定自若的模样。
“微臣对北齐的忠心,日月可鉴。一切都是为了大局,若微臣真的惹陛下恼怒了,还望海涵。”
韩无名沉默不语地看着眼前的棋局,师傅曾说过,人生如棋,所有人都不过是棋盘上的一颗棋子,有着各自的使命与命数。
他的师傅正因为不甘心沦为棋子,才会退隐麒麟山,脱离红尘,修仙成道。
师傅曾在书信中告诫过他,如若下山了,等待他的究竟会是怎样的未来。但他自愿走入这深渊,一步步都极为艰辛,且覆水难收。
从他同意取代同胞兄弟韩风成为北齐国君的那一刻开始,韩无名这个人就已经不存在了。从今往后,他不再是为自己而活。
韩无名苦笑了起来,心里暗想着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选择,怨不得任何人,也怨不了将他带下山的诗画。
“看来国师还是执意要开战了。”韩无名叹息道。
“接下来,要看使臣那边的进展。”董天意抬头看了看窗外的飞鸟。
大鄢皇宫内,空出来的各宫殿都在忙碌着,为迎接新的妃嫔们做准备。
皇帝纳妃一事按理来说应该是交由皇后娘娘来负责,但皇后却将权限让给了淑太妃,一心扑在前朝朝政上。
虽说这声东击西之计,的确可以暂时缓和矛盾,分散淑太妃的注意力,但也并非是万全之策。
“王妃,您这样私自出宫,若被人发现了,奴婢恐怕会被皇后娘娘问罪的。”玲玉一脸为难地劝道,“咱们现在回宫还来得及。”
“本王妃好不容易出了宫,怎么能无功而返?”邵诗画决定要做的事情,任谁也无法劝阻。
“可是宫外不比宫里安全呀。”玲玉忧心忡忡地说道。
“无妨,宫外自然有人候着。”邵诗画微笑着安慰道。
她虽说行事执拗,但也并非是那种无脑之人,诸事自然是要思虑周全,妥当安排才行。
玲玉听到她的这番话,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没有什么比保护好翼王妃安全更重要的事了。
马车行驶出宫不过数百米,她们就见到几名骑马的壮年男子迎面奔驰而来,挡住了马车的去路。
几名身材魁梧的男子立刻下马,右手握拳伸到胸前,恭敬地朝着马车俯首行礼。
“王妃,贺大人正在寻味楼的包厢等您。”为首的一名男子大声说道。
邵诗画轻轻地掀起车的门帘,看了一眼外面的人,平静淡然地吩咐道:“本王妃知道了,你们带路吧。”
“属下遵命。”
几名男子立刻骑上马,两人在前方领路,两人跟随在车后,而为首的那位则是与马车并肩同行。
玲玉本就很少出宫,哪里见过这种阵仗,生平还是第一次像这样被人护卫着出行。她探出脑袋,偷偷瞅了一眼车外的护卫,发现北方人的身形似乎要显得更高大一些。
与马车并肩而行的护卫,瞧见玲玉探出脑袋来,便与她对视上了。
那名护卫骑着马,慢慢靠近马车的窗口,凑近问道:“王妃可是有事要你传达?”
玲玉胆怯地摇了摇头,立马缩了回来,关上车帘。
邵诗画瞧见玲玉的脸已经红到耳根了,便忍不住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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