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六娘不由望了过去,两人的目光在空中撞到了一起,张四娘就看见对方毫不退让的眼神,满脸愤恨:“你居然偷偷瞒着咱们做花笺,却也不告诉咱们。说,你从哪儿偷学得!”
她将偷这个字咬得极重!
“要是四姐不嫌弃,不如坐下喝盏粗茶。”张六娘笑望着她,“四姐若是要兴师问罪,那就请回吧,我这里不欢迎你。”
这个时候,她不该像以前一样小心翼翼的赔不是吗?
“呵……你倒是翅膀硬了。”张四娘看着这个既眼熟,又突然陌生起来的张六娘,顿时微怒。
“瞧六妹说的,咱们只是突然听说六妹会做花笺,想向六妹请教一二。是吧,四姐。”
张六娘深深地了她一眼,刚帮着说话的是张五娘,别看她长得乖巧,实则心眼最多。
“姚妈妈是二婶婶最得力的人,五姐这睁眼说瞎话的本领倒是跟姚妈妈学得人模人样的。”
“哟,六妹这是连我也编排上了。以前都说六妹妹是石头打的锁,现在看来倒是咱们看走了眼。听说这花笺是云楼阁的阁主闲来无事琢磨出来的小玩意,制作方子从不外传,六妹妹这般藏着掖着,莫非这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张五娘笑道,拉了拉张四娘的手袖,让她稍安勿躁。
好一招无事生非,她一张嘴,是非黑白就能颠倒。
以前的张六娘就没有说赢过她。
别看张五娘现在这样趾高气扬,前世遭遇极惨,张府分家后,张二太太为了笼络权贵,将张五娘配给晋王身边的祁公公。
一个是不能同正常男人般行人道的太监,一个却是含苞待放心气甚高的美娇娘,那里能忍受这样的婚姻。
与此相比,张四娘却指给了绥宁伯府的齐五爷。
张五娘又如何能心甘情愿嫁给一个太监?想暗渡陈仓,栽赃到齐小公爷头上,没成想东窗事发。
心狠手辣的张二太太,怎会轻易地饶了她!
在张五娘“暴毙”的五年后,张六娘却在集市上遇到了她,那时的张五娘,尽管容貌已毁,还瘸了一条腿,不过张六娘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还没等张六娘辩驳,张三娘也来了。
檀香一阵忙,又是端锦杌,又是上茶点。
“这一大早能在蔺兰院遇到四妹、五妹真是稀罕,别又是来刁难六妹妹的吧?”
“听闻六妹妹会做花笺,我和四姐很是惊奇,特到六妹这里瞧瞧。”
“你怎么知道六妹妹会做花笺?六妹妹说的?”张三娘惊讶看着张六娘,甚至扫了一眼檀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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