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蒲家去徐家吊唁的事已经在山阳传开,这让那些原本打着人走茶凉,有机会还想踩上一脚的人,彻底改变了想法。
这徐家只怕并非表面上看去的那么简单!
送走了前来吊唁的人,徐老爷把白子良叫到里间,关了门嘀咕了半天,白子良出去时,紧绷着脸,眉头紧锁。
徐青琬好不容易支开了马嬷嬷,瞄着这个名义上的舅舅,愁眉苦脸,站起来,走上前去了。
“舅舅可是遇到为难的事?”
白子良呆了好一会儿才反应在过来,这声“舅舅”敢情叫得是自个儿,顿时有些紧张了。
“大侄女……啊,没……没啥事?”
“舅舅这是没当我是自己人啊!不说也罢,反正翁翁交代的事一般都不太好办,我还琢磨着帮舅舅出出主意,看来是没这个必要了。”
“怎会……”白子良瞬间收敛了神色,重新打量着眼前的孩子,这徐家的姑娘好像比他想象的懂事,说还是不说,纠结片刻,瞄着里间的角间,门里边他看不见,压低声音:“是亲家老爷嘱咐的事,让我先去趟驿站,再去失踪的那几户衙役家里去转转,你知道就行,可别对外声张。”
翁翁这是要动手了,徐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已经不单单是徐家小二房的事,苏州徐家族里、章丘大伯父、崇明三伯父以及还有京城里的亲戚朋友,都得知会。
她也不能闲着干看!
“舅舅受累了,在山阳,咱们人生地不熟,此事也只能拜托您了。”徐青琬十分诚恳的鞠了一躬。
白子良下意识的往后退一步,摆摆手道:“妹夫的事,我能做的也就跑跑腿,别得忙我也帮不上,你母亲如今身子重,凡事有照顾不周的地方,你多体谅一二。”
两人又客套几句,白子良便匆匆离去。
徐青琬背着人却冲着叶清招了招手,等人走进时,趁四下无人,塞了些银子在他袖中,悄悄道:“……你对山阳熟,能不能帮我雇二人盯着白子良,看看他去了哪儿,都做了些什么,暗中看着就行,我怕他吃亏,若有不对劲的事,让他们速速来报。”
叶清可是讼行出身,跟人探事是吃饭的本事,听到这里,眼睛澄亮。
昨晚上,他与叔父提了徐家公子邀请他去苏州的事,叶叔父并不十分赞同,说徐家明显得罪了人,才招来杀生之祸,若没本事报仇,只能说明徐家势力不够,投靠这样的人家还不如投靠霍大公子来得稳当。
叶清觉得很有道理,可霍大公子不缺门客,他那点本事,他还是挺有自知自明。反倒是去苏州,老老实实干老本行让人踏实。
“你放心,这事保管替你办妥了。”叶清往袖中摸银子,他是精明无比的,在山阳雇人盯人这事他常干。
…………
文松冷眼瞧着陈家的大门进进出出的人,心浮气躁,低声:“安哥,这陈家亲戚朋友也贼多,光这一上午就来了十几泼,咱们光这样耗着也不是办法。”
黄安亲自带着文松亲蹲点候着,谁让陈家是唯一一个与樊家有亲的,“别说话,你瞧那辆轿子下来的人,是不是有些眼熟?”
https://zerifeisheng.com/book/21219/5360907.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