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香不敢想,也不能接受,再也按捺不住浑身的血液翻腾,捡起长剑立马冲出去。
啪——
一脚踢开隔壁房门,门也是个没有脾气的,差点被这一脚踢得原地爆炸。
白苏赤裸上半身趴在床上,气若浮丝,虚弱至极,后背更是道道血红印子,木香一时之间却看不出是被什么所伤!
盯着那个衣衫不整的男人看了良久,一双清澈的眸子变为浑浊,那后背上的血红印子一道一道触目惊心,像是暴风雨袭过留下一地的狼藉。
木香的脸一下绿了,火气冲天,脑补了昨晚发生的事,脖颈红到耳垂,腾一下直冲脑子!
啪!
一脚干翻了地上那挡路的绿东西!
“你---你做什么?”花情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木香举起的长剑在颤抖,第一次杀人怎么也难以下手,心怀忐忑。
“小姐---他---”木香实在羞于开口,若花情执意护着他,怎么办?难不成真的要将他带回水穷处?云锦夫人知道了也一定将他碎尸万段,横竖都是死,还不如现在了结他来的痛快!
“快放下!”花情扶着门框,若说果酒能解渴却也能醉人,这明显是上了头,喝的猛了多了,便了有些不受控制了!
木香:“小姐----”
花情:“嘘!是公子!我是公子。”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意身份,真是头都大了。
“---”
“我好不容易将他救回来,你这是做什么?”花情努力靠着门框,头脑发晕,脸颊潮红。
“----”
花情踉跄的抓过木香,力道之大,二人顿时踉跄了一下:“木香,你知道天雷吗?”
木香一头雾水,根本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
天上打的雷不就是天雷吗?这有什么稀奇的吗?
“白公子一定很痛!”花情虽然不爱读书,练武不精,偶尔也会听云锦夫人教导几句。
一次!
她偷偷潜入洛神殿,便听到云锦夫人跟西王谈论起天族之事,说道什么天雷所,便竖起耳朵听了个全神贯注,若不是云锦夫人叫醒她,估计要睡到第二天的日上三竿了!
那一次!
花情领罚抄族规一百遍,不许出风月阁大门,她还知道了天雷刑法是天族终极惩罚之一,受天雷之刑的上神会元神四散,法力尽失,后背伤痕犹如闪电勾勒,永不消除,伤口溃烂结疤溃烂,周而复始,疼痛犹如钻心绞肉---
而介品不够的小神小仙会瞬间灰飞烟灭,永不超生。
花情脑补的天雷刑法就像白苏后背上的道道伤口五彩斑斓却又触目惊心。
从花情的眼中,木香看到了疼痛,对一个陌生男子的怜悯,她痴痴的盯着榻上的公子哥,貌似心也跟着疼了!
她更多的是心疼花情,这个能让她致命的姑娘!
“小姐----”一阵阴云陇上,木香这才恍然大悟,刚才她喝果酒的时候就应该强行拦着,此时也不至于眼神涣散,神情妩媚,身体发软---
“木香---”花情看了白苏,一声长叹,“你去药房抓几味中药,或许能对他的伤有些帮助!”
“等他醒来,喂他喝下,可千万不能有闪失。”
“小姐---”
“----我没事,头有点晕,你快去!”花情确实是醉了,握笔之手颤颤巍巍,却还是写下了几味药材!
木香这才看见她手腕上的伤口,虽不说触目惊心,但也足以令她后怕,这可是万金之躯,怎么能受伤,谁这么大的胆子,震惊须臾,问道:“小姐,是谁伤了你?”
“一只小妖,不足为惧!你快去!”花情催促着,只觉头晕,心神不宁,不受控制自己控制,半卧榻上,紧闭双目,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眉头蹙到了一起。
木香不敢打扰她,反而踢了一脚旁边的熊童子,“你看着小姐,我去去就来。”
熊童子伸着懒腰,一脸没睡醒的样子,睡梦中吃着什么美味佳肴,吧唧嘴,口水流了一地。
木香暗骂一声,废物童子,关了房门,冲着药房飞奔。
熊童子见木香走后,睡意全无,睁开一双圆鼓鼓黑豆般的眸子盯着疲惫的花情,好像从没这般认真,这般近距离的好好观察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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