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想也对。什么样的仙官能无视仙帝下的贬仙令,将被贬下凡的仙人光明正大地带回仙界呢?这个人肯定地位极高,极受仙帝宠信啊,更何况东方润还是当年解忧宴下毒案的苦主,他若开口请求,太叔岁岁回仙界还不是板上钉钉的事吗?
幻天尊这一招实在高明啊!只是东方润和幻天尊竟有这般勾连吗?他们之间是仅有合作关系,还是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秘密?
一时之间,太叔岁岁脑海中电光火石般闪过了很多念头。
不过,保险起见,她还是开口问道:“有何凭证?”虽然她觉得花非花应当不会骗她,但东方润就未必了,难保不是他假冒了那个无名大仙……
东风润闻言低笑一声,冲聆风点了点头。聆风干脆利落地从大袖里一掏,掏出了一卷画轴,只见他唰地一下将画轴展开来。
众人定睛一瞧,那画上画的是个穿着嫩粉桃花宫裙,面容姣好英气,杏眼顾盼生辉,微微抿唇淡笑的美貌女子。虽说衣裙不一样,但那画上的仪容笑貌,活脱脱就是太叔岁岁啊!
太叔岁岁记得花非花说过,曾为她作画一幅交由浮楼之人送予了那位大仙。因此,这幅画的主人定是那位仙君无疑了。
她心底不禁有些惆怅,她本想躲着东方润,结果命运偏不如她意。花非花与他关系匪浅,沈芳亭又是他的表弟。看来,他们以后的纠葛恐怕少不了。
但她已经选择了这条路,就得一直走下去。毕竟,她可不想成为被慕容年金屋藏娇的那种女子,即便她挺喜欢慕容年又如何?她自己的命运,只想掌握在自己手中。
于是,太叔岁岁冲东方润点点头,正色道:“行,我明白了。”随即便对慕容年道:“你重伤未愈,别再耽误时间了,赶紧回仙界养伤吧。我还有事要办,先不跟你走了,等我到了仙界,有空自会去见你的。”
她干净利落地说完,平静地看着慕容年。
“……”慕容年见此情形,也知晓太叔岁岁和东方润之间似乎有什么交易,她显然不愿和他回仙界,还说得那般理所当然。
慕容年当下只觉委屈万分。是谁亲口说的喜欢他?是谁口口声声说,他若死了,她绝不独活?话音尚且在耳边,她却冷漠得好似从未说过这般动情的话……
他当真想质问她一句,她口中的“喜欢”真的是男女之情吗?还是随口所说的戏言?她怎能……怎能如此!慕容年一时间又恼火起来。这般神思混乱,重伤之下,他忍不住咳出了一口血。
“阿年!”斛律画画本就担忧地看着慕容年,见他被太叔岁岁拒绝后直接气得吐了血,一时又心疼又恼怒。
“那丫头不知好歹,她不愿与你一起便不愿吧。你何苦伤着自己?”斛律画画低头拭去脸上粉泪,心内忧伤不已。又联想到自己险些失身于一个海域妖物,一时间又伤心又气怒,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陆吹梦见她如此伤心,欲要安慰,却又不敢。只能呆呆地看着她流泪。
倒是红鸾星君上前执了斛律画画的手,细细劝慰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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