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是涸泽而渔?”张世平皱眉:“马匹价钱上去,我们两家才能赚的更多。”
“确实赚的多了,以后生意怎么做?”苏易问他。
“照样做。”张世平笑了:“我还不信,价钱上去,就没人买了。”
“其实贩马赚的,终究不多。”苏易问:“舅父有没有想过做别的营生?”
“你小子又想到了什么鬼主意?”张世平问:“说来听听。”
“那不能说。”苏易摇头:“万一舅父学了去,把我撇开,岂不是尴尬?”
张世平懵逼。
什么外甥?
和亲舅舅还这么多鬼心眼。
他问苏易:“你要怎样?”
“三三四,怎样?”苏易贱兮兮的笑着问他。
“什么乱七八糟的。”张世平没好气的摆手:“不说算了!”
“肯定赚钱!”苏易对他说:“只要干起来,绝对比买马赚的多。”
“那你倒说说,什么是三三四?”张四平问。
“主意是我出的,没错吧?”苏易问张世平:“我该不该拿大头。”
张世平点头:“那是应该。”
“张家和苏家出钱,各三成,应不应该?”苏易又问。
张世平愣了愣,随后哈哈大笑:“你个鬼东西!苏家的还不就是你的?绕来绕去,我拿三成,你们苏家拿七成?”
“舅父可不敢这么说。”苏易一本正经的说道:“我的就是我的,苏家的是老爹的。等整个苏家都归我,还早八百年呢!”
“你老爹又不是王八,能活这么多年!”张世平笑着说了句。
苏易翻翻白眼:“舅父还真是为老不尊,哪有在外甥面前这么说自家妹夫的?”
“当我说错了话。”张世平问他:“你要做的是什么营生?”
“酒楼、茶馆,舅父听说过没?”苏易神叨叨的问。
东汉末年,没有酒楼、茶馆。
人们请客,只能在家。
行脚客商,也只是在馆舍才有饭吃。
张世平还真没听说过。
他一脸疑惑的问:“你说的到底是什么?”
“没听说过就对了。”苏易得意洋洋:“舅父只管出钱,做起来就知道。”
“要多少?”张世平问他。
“一千吊。”苏易竖起一根手指。
“什么?”张世平惊的瞪圆眼睛:“一千吊?你是要把卢奴城买下来还怎的?”
“这么点钱,可买不下卢奴城。”苏易装傻:“没有一千吊,做不起来。”
“你到底要怎样?”张世平满头黑线:“张家拿一千,苏家拿一千,总共两千吊钱。做什么能用那么些?”
“买下一条街。”苏易嘿嘿一笑:“小打小闹没意思,要做就做一条龙!”
一千吊钱,对于张家来说不算太多,但也不是个小数目。
张世平说道:“容我想想。”
“舅父只管想。”苏易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就这两天,我得把事情做起来。到那时,送钱给我,我都不带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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