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火落幕。
平儿在人群中左顾右盼,好在是瞧见了大夫人,可好巧不巧的,大夫人正跟老夫人在一簇说话。
“娘,这烟花可是好看?”
“定是好看,要不这人活了一辈子,无论年纪大小,还是喜爱过节,就是因这烟花,实在是太美妙了,就像一场不愿醒来的美梦一样,转眼见,这晖儿也长大了,想起小时候领着他看烟花,他喜的哈哈笑的时候,就像昨天。”
“是呀,娘,一转眼的功夫,晖儿都成人了”
“大夫人……”
平儿缓语,牟婉心一瞧平儿脸上焦急的神情,就觉定是有事,又想着方才就这二老爷也不在桌上,便扶老夫人落了座道:“娘,该准备甜粥了,我去后面走趟,这些丫头做事,还是不放心”
“去吧”
余氏并未多想。
平儿紧跟着牟婉心离桌走了一段,才跟到一边快语道:“大夫人,出事了,二老爷他……”
…………
众人落座,林筱蝶一脸欢喜舒展着衣裳,就等寻伯父起身说话自己好翩翩上场,用自己行云流水的琴声镇镇那鹿冬水了,叫她再生狂妄。
“筱蝶姐,一曲下来,寻少爷就是你的了”
赵灿灿眼睛迷成了一道光,羞嘻嘻说道,心想还佩服着自己竟能想出如此好的主意。
婳儿瞅着赵灿灿感慨:“筱蝶大家闺秀,含蓄,不似你,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
正调侃着,就听不远处一阵杂乱不和谐的脚步声,掺杂着惊恐的语气,蔓延至此。
“快看,什么人?怎么了这是?”
众人疑惑,七嘴八舌的纷纷探头看过去。
一眼望去,少说三四十人的阵势,就如此走了过来,再瞧他们手上少有空手之人,各个长刀短棍,面带凶相,不需开口便能瞧出都是魑魅魍魉。
等众人缓过神,再细看,那人群旁有位衣衫不整,面目沧桑的,不正是寻家二老爷寻方清吗?
正待入座的寻子林瞧了一眼,便猜出其中端倪,步到前头先瞧见了牟婉心,快步上去道:“我来应付,你去守着娘”。
牟婉心也是第一次瞧见这种阵势,着实也慌了,听了寻子林的话,退下了。
寻子林沉了一气,迎面走上去,对着前面黑瘦且面目不仁,却着了一身少爷气的湖蓝缎衣之人客气道:“在下是府上的大老爷,诸位有事前面详说,此处是寻家设宴待客之处,还请这位兄台行个方便才是。”
来人斜嘴,睥睨道:“若是能说明白,我们这一帮兄弟还需费力来此了吗?废话少说,六千两银子给我装好箱,这事儿便就了了”
“六千两……银子?老二,这……这怎么回事?”余氏见事不对,不顾旁人劝说蹙眉上前。
“娘,大哥,我……我……都是他们逼我的”
这寻方清此刻恍如在梦境中,半昏半醒的吞吐道,一旁的岑紫泉早已经嘤嘤的哭成了泪人。
“你……你……都干了些什么”
余氏急火攻心,伸手就去抓寻方清要问个清楚,谁想寻方清后的大汉,不由分说抬手就是一掌重重的推在了余氏身上,这年过半百之身孱弱之体哪里受得了这等力道的推搡,身子一歪,结实的压在了身后顺春的身上,两人双双歪身卧地。
“你们何以如此?娘……快来人”
岑紫泉惊吓万分,顾不上哭哭啼啼奔上前吼道,好在牟婉心还算平静,吩咐了几个丫头快些扶了老夫人和顺春回屋。
“太欺负人了”后方的婳儿沉不住气了,握着拳头就想往前冲,一边的灿灿不依,一把抱住她胳膊嘟囔道:“那么多壮汉你哪里是人家的对手,不能去,除非……你从我脸上踩过去”
“赵灿灿你给我松手,不然我咬你了”
“就不”
旁边的林筱蝶一看事情不妙,疾步走到林有宣旁,低声道:“爹,您快上前说合几句,这么僵着着实不好看”
谁想林有宣面目严肃起来,一把拉住林筱蝶的手,怄了一气道:“方才我还觉寻家做事规矩,晖儿那小子瞧着也是个好孩子,寻思你们成亲也是好的。幸好,若是嫁了过来才知道这家还有这等事,那后悔都来不及,如今甚好,一会儿跟爹回家,莫再与晖儿生半点纠葛。”
“爹,你说……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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