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本知府已经了解一二,寻方清,本知府问你,这赌场之事,可有人胁迫之过?还是你自愿参局,以至于,最后前后更欠下六千两银子?”
寻方清这才抬头,叹了一气道:“回大人,小的本是带了一千两银子想去赎回房契的,那房契,他们倒是还了小的,剩下的让小的五日之内凑齐,可我这刚要走,就听见有一桌上那人翻了局,大人您知道吗?原来那小子不如我的,欠了一屁股的债,可他运气来了,就昨儿那小半天,不光债还了,里外里,人还挣下五百两呢”
“看,是他自愿的,我们哪会强逼他下注,是吧寻二老爷”
这杨大王见缝插针道。
“二叔你……”
寻栩晖对寻方清这种没头没脑的话简直是听不下去。
堂上的王小宝,也无奈摇头,惊堂木频落,肃道:“旁人莫言,待儿本官会一一盘问,寻方清你接着说”
“是是”
寻方清垂目微抬,谨小慎微道:“那……虽然没有强逼,可是那杨大王确实在门口拦住了我,说瞧人家那手气,不如再借你点银两,你翻翻盘,说不定,那欠的银子半天便能赢回来呢,于是,我就……去了那桌前,可没想……”
说到此处,寻方清激动了起来:“我……他们就一点点的赢走的我的银子,我不死心我就借,越借越多,输到后面……他就不肯再借给我银子了,然后这就带着我回寻府拿银子,我说让他们宽限我些时日,他们不答应,说不回府上就再把我丢到柴房去关上几日,这次连饭不给。”
“好了好了,杨大王,你说说吧,这寻方清说的可是事实?你可是主动拦住了他,说了那些话?”
这杨大王哪里会说实话,自是认真的摇摇头,道:“回知府大人,我可真的没有,他拿了房契就走了,我就忙我的活儿去了,过了好半天,我就听外头的兄弟说,这寻二老爷兴致一来,又玩起来了,还输了不少,我这寻思,寻二老爷虽是我们的老主顾了,可我们做生意细水长流,总不能让人输的太多不是,便快些去前头拦下了,好在输的不多”
拦在外头的那些手下,随声附和。
王小宝干脆扔了惊堂木,抬手拍案道:“前后六千两,多少普通百姓辛苦劳作到死,都挣不出这六千两,你们简直是祸害,我朝律法,凡赌局过一千两者,仗行五十,设局者仗行五十并入牢十月,罚银,一千两。”
“那大人,这寻二老爷可是白纸黑字写了借据,六千两呢,这您可得给我做主”
“签字画押的借据,自是你们之间的事情,可你带人去寻府胡闹,那可是乱法之事,我朝律法,若私闯民宅者,入牢五月,若私闯民宅造成祸害者,视情况而定。寻少爷,府上可有人员因此受皮肉之苦?”
“回大人,自是有的”
堂外的韩云阳高喊道。
“那带伤者进堂”
韩云阳一把拉着夏公子就进去了,众人瞧他,果然脸色惨白,却瞧不出伤痕之处。
“伤者……”
还未等这王小宝把话问出,夏公子应声倒地。
“夏兄夏兄……大人,您瞧,人都昏过去了”韩云阳一瞧便知,并无大碍,可故作不知所措状。
那杨大王一旁慌了,“大人,我们都是挨打的,我的兄弟身上也有伤的呀”
王小宝起身一瞧,那夏公子背后血水已透了衣裳,随道:“伤的不轻,赶快医治才是,本官判案,寻方清,涉赌一千两以上,行仗五十,罪人杨大王,藐视我朝律法,设局过一千两,行仗五十入牢十月,加之私闯民宅害人之身,数罪并处,行仗五十入牢两年并罚银三千两。其余同伙,入牢一月,若再生事,处罚追加一年,即刻行刑。”
惊堂木落下,案定,这杨大王急躁不已,不忘喊冤:“我们也是被黑衣人挑衅的,并非我们先出手的呀,大人……大人”
王小宝只觉他一派胡言,不再理会。
寻多清不自觉得摸摸就要开花的屁股,一阵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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