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院子。
鹿冬水按耐不住小声道:“可算是见识到了,那小丫头阴阳怪气的说话,胆子可真肥,丝毫不怕荷姑姑耐不住性子上前撵了她”
灿灿接话:
“听她说话咄咄逼人,如果不是刘公公在背后为她撑腰,怕是不敢如此为难荷姑姑”
婳儿思来想去,道:
“你们说,眼下荷姑姑日夜难挨,满心想的定是与刘公公快些和好,如果我们能帮她成了这事,荷姑姑是不是会满怀感激之情,想要……”
灿灿一听她这话,又要作妖,赶紧道:
“求求你了婳儿姐,别作行吗?我胆子小你知道”
婳儿接着道:
“我们进宫这两日连这大院门都未能出,这偌大的皇宫,凭我们一己之力找那夏公子,怕是找到了,只能烧纸了。但如果……荷姑姑能帮我们一把,尤其是在过几日分宫之时,将我们几个分去人多,又可以有功夫可以四处溜达的地方……”
林筱蝶倒是觉得婳儿说的有些道理,接话道:
“婳儿说的对,如果去相对闭塞的地方做活儿,每日见到的人来来回回就那几个,又无法将此事告知旁人,那夏公子可是被押进宫的,怕是得罪了宫里哪位,若是被人知道我们在找他,引来杀身之祸,岂不是冤死。”
鹿冬水担忧道:“可是那杏儿姑娘水灵灵的,刘公公一把年纪,万一就是瞧上了她这点,荷姑姑都近朱黄之年如何能跟她比?难不成还要去寻个宫廷养颜秘方,就算有秘方,那也不是一日半日就能见效的”
婳儿计上心头。
“也许,只需要找出那丫头身上的弱点便可。”
…………
…………
这杏儿受了气,委屈的很,身边那两个小丫头静悄悄的跟在身后,屁颠屁颠的。
“把衣裳给我,你们回去做活吧,我还得回刘公公那里一趟”
“是,杏儿姐”
小丫头得话溜溜走了。
杏儿捧着衣裳冲去了内务府后院,刘公公屋里。
“杏儿来了,瞧着新衣裳是做好了?”
“是,去送衣裳,被荷姑姑嫌弃是破烂,一顿冷嘲热讽,就差没当着我的面儿将这衣裳扔了,就像杏儿没皮没脸非要抢着去给你办事一样”
刘公公赶紧放了手里的活儿,靠前翻看,“这个婆娘,如此好的衣裳怎么到她嘴里就成了破烂了?肯定是与我置气才拿衣裳撒气”
“以后你们之间的事情我可不敢再搀和了,时分时合我都是管不得了,本来瞧着哥哥你心焦,想着出了个好主意,如今可好。而且哥哥往后还是少于杏儿来往才好,杏儿这身份低贱怕是无福消受”
不待刘公公言语,杏儿抹着眼泪就奔出去了。
“这个婆娘,这得是说了多么狠毒的话,讲这小小年纪的丫头欺负哭了,我得去找她说道几句才行”
边嘟囔着,抓起衣裳就奔了枫廊院。
“那不是刘公公吗?看来我们今儿不用再学宫规了”
众人在院外亭中闲话,絮文认出了刘公公。
看那刘公公抓着衣裳,脚下生风进了院中。
进去脚步瞧见廊中的荷姑姑,刘公公脚步一下子缓了下来。
荷姑姑歪头不瞧他,他步上来,将衣裳似扔一样放在荷姑姑膝盖上,怨声道:
“几日不见,你这眼眶子要高耸入云了可是?这衣裳如何就入不了你的眼了?何至于拿一个小丫头撒气。人家杏儿好心给我出了这个主意,这衣裳你不穿便就扔了,反正,我是给你做的。”歪身就要走,突又停了步回头道:“这脸谁给抹的?现在还是细皮嫩肉的年纪,抹那么多胭脂作何?走了”
荷姑姑一直未吱声,等他脚步远了,才缓缓回头瞧去。
“漱玉,我脸上脂粉多吗?头发呢?不乱吧?”
说着摸着左右摸摸自己的脸,摸摸发髻。
“姑姑您这些日子,脸上的脂粉是厚了那么一点点……但是不碍事的”
“如何不碍事,那糟老头子看着都不顺眼了,快,给我抹了去”
“是”
漱玉接过荷姑姑手里的帕子,轻擦着,“姑姑,那这衣裳咱留下吧,知道您方才都是气话,这衣裳料子手艺都是不错的,丢了太是可惜”
“念他一番苦心,留下,你一件我一件,不能便宜了那小丫头”
荷姑姑手在那衣裳上来回摸着。
“瞧瞧,刘公公心里,只有您,那杏儿就是个差遣着办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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