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瑞松在一个娇艳美女怀里悠悠醒来,环顾四周竟然是色调粉红的绣房,中式红木床雕栏画框,粉色纱布帐幔,绣着鸳鸯的绸缎被子。透过帐幔,一张圆形红木桌子,两张圆形红木凳子,桌上放着泛黄拳大布袋。
这不分明是老式新房嘛?张瑞松什么时候谈过恋爱?更不可能与美女同房呀!二十八年的积蓄全都保留着呢!特种兵高手整天天艰苦训练,为参加全军比赛连假期都放弃了,哪有机会谈恋爱?积蓄都已经发馊,管道都已经堵塞。
张瑞松感到茫然。
看美女,长发散乱,有一片绣着鸳鸯花布遮挡着高耸。仿佛看到的是女特务,张瑞松在惊慌中,奋力挣脱美女的缠丝搂抱,跳下床,拉开门,仓皇逃了出去。
毒辣辣的阳光象密集针尖扎着皮肤,天空昏沉沉的,天地仿佛是大蒸笼。
一阵滚烫小风吹来,地上有张画着黑白漫画的纸被卷起,粘在张瑞松的腿上,张瑞松捡起纸一看,眉头拧成一股绳。
漫画十六开纸大小,上面画着一个高举双手穿短褂男人,漫画旁边竟然写的是老百姓见到“皇军”时的注意事项,张瑞松气不打一处来,随手就把布告扔了,张瑞松心想,狗日的,搞什么名堂?怎么能向小鬼子举手投降?他才懒得看内容呢!这东西肯定是战友们的恶作剧杰作,这帮家伙还是有点创新意识的啊!
张瑞松观察四周,这是当特种兵养成的习惯,不论到哪里去,第一步首先是观察,然后根据观察结果作出判断,决定下一步行动。
院子是用竖排青砖铺的地面,砖缝间长着青苔,有密密麻麻萎靡青草尖探出头来,院墙刷着白石灰,斑驳处能看出墙是青砖砌成。院墙高两米左右,墙的上部铺着青色瓦片。有五只母鸡在啄食草尖,母鸡的眼睛长在脸的两侧,但啄草吃的命中率却是百分之百,高手!张瑞松赞叹。房子共五间,刚才所在的处在正中间,门口铺着一小块红地毯,左右各两间,门开着,门口晒着粘满泥巴圆口黑布鞋。
张瑞松闭上眼睛,战友们怎么有能力把自己搞到这种地方来?这是哪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地上怎么会有日伪的宣传布告?
“大少爷,快回来!当心被人看到了。”娇滴滴的声音,让张瑞松听后,心不由一荡,感到骨头都在发酥。
大少爷!谁是大少爷?张瑞松四下看了看,哪有其他人?难道叫的是我?
不行!老子得赶紧找衣服穿上离开这里。这帮狗日的,作弄老子花的代价也太大了点吧?难道把老子搞到横店拍电影的基地来了?
张瑞松回到房间,不看床上美女,捡起地上的老式衣服就穿。不管怎么样?遮羞是必须的,其次才是逃离,至于好看不好看,就不加考虑了。
白棉布短裤也太肥大了吧?每只裤管都差不多可以伸进两条腿了。让张瑞松尴尬的是,这种短裤没穿过,套上去后,他必须弯腰捡布条系,当他弯腰时,短裤“倏”地掉了下去,张瑞松赶紧抓紧裤腰提上来。笨拙地把短裤系好后,张瑞松这才稍安心。再穿裤子,裤子的腰身也太大,也必须折叠后,用布条束住。不过做裤子的面料相当不错,是丝绸的,晃来晃去,有风从裤管往上窜,比现代裤子透风。上衣是短褂,也是丝绸的,只是布钮不会扣,必须硬塞进搭扣中。
因为床上美女无比好奇地看着他,使张瑞松感到很是尴尬,手慌脚乱地,又是第一次穿这种衣服,不出些洋相才怪呢!张瑞松在尴尬之余,并不理睬床上美女。假如是兄弟们搞的恶作剧,看了床上美女后,岂不会让他们笑掉大牙?必须表现得象正人君子,有柳下惠坐怀不乱的本事。
靠床脚有一长条红漆踏脚板,踏脚板上有一双小巧绣花鞋,一双圆口黑布鞋。萧逸飞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圆口黑布鞋抓来就往脚上套,奶奶的,仿佛是定做的,正合脚。
张瑞松不管床上美女在说些什么,就转身离去。不能多看,万一床上美女也是恶作剧的一部分,多看了岂不会闹出更大的洋相?假如这真的是战友们搞的恶作剧,老子和美女搭腔,还不要被这帮狗日的笑死了?他娘的,到底是哪个混蛋出的馊主意?难道是上级因为我在全军比武中成绩优秀,出这种狗题目考验我,想让我当特工?
幽深的小巷,竖排青砖铺砌路面,两侧是长满青苔的一丈多高白墙。走在小巷中,脚踩在青砖路上,手抚摸院墙,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
小巷中竟然还有脚步回声。
走出小巷,看到大街上穿着灰土布短褂男人和蓝布短褂女人,全都行色匆匆,活灵活现,不象是群众演员。
墙上贴满标语,张瑞松看标语:“中日亲善”“*****”“大日本天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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