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夏雯感觉什么东西落在自己的后背了。
“大小姐,老夫人还是没有气息啊,已经没气了,怎么办。”明晓摸着老夫人的手,自己的手比那还凉。
溏心直接是掰开老夫人的嘴,嘴对嘴的给她吹气。
“眨眼睛了,眨眼睛了。老夫人活过来了,活过来了,大小姐,真是神了。”明晓高兴的看着溏心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忽然是面带惊恐。伸手指着溏心的身后,因为那夏雯举着棍子砸过来的面目太过于惊恐。
吐出了好大的气,溏心本就有些头昏脑涨。
“我让你推我。”夏雯叫喊着砸下去。
世申被绑着还是一步跨过那桌椅重重跪在溏心身边。力图挡下这致命一击。
与此同时那门口一道白影的手中一根银色的光线飞速而来。夏雯只是觉得自己的发力的胳膊忽然是冰了一下,手上的力气就是少了九分。砸在那常年练苦功的世申的肩膀上就跟挠痒痒一样。
溏心忽然是两眼一黑,晕倒了过去。
世申将自己肩膀递上去,溏心靠在了上面。
而后,溏心就是被闻声而来的安大夫抱起。身上的白袍还带着血迹。本来是老夫人受惊他是不能过来的,只是听说溏心在受罚才是直奔而来,幸亏是来的及时。
将溏心安顿好。检查并无大碍。看着身边跟来的世申。“眼下我还有人要救治,这整个尚书府的人都不如你一个人可靠。你既然愿意为她挡下那带着铁钉的棍子,那么,你也可以守着她安心的醒过来。”
“当然,我说不定就是她的那个念念不忘的表哥的转世呢。”世申脸上还带着伤口。一笑带着一些的狂傲。
“我处理完了事情很快就会回来。这是留给你治伤口的药。”
世申看着桌子上那个白色的小药罐,看看床上那么闭着眼睛差点让他命丧黄泉的女人。嘴角冷冽的勾起来。
“吱吱吱吱。”世申刚刚是凑上前,忽然那屋子里地下不知道是从哪里跑出来一些的老鼠。
猛地后退,打翻了桌子上的一盏油灯。
溏心被惊醒,坐起来。冷冷的看着世申。很明显的是带着戒备和敌意,趁人之危的人她见得太多了。所有的人都不值得她瞧得起。
“我刚刚是要....”本来是要给溏心拉一下被子,看来是被误会了。
“你对于我的冒犯不只是这一次。你以为我们是一种人,我可以像是大街上的农妇一样被你随意的调戏吗。”溏心满眼的冷意。“你敢毁我清誉,你们杂技班子的命还要不要了。现在天还未亮,趁着人还没来,你们赶紧走,算是我们两清了。”
念着杂技班子的人还没有脱险,世申攥着拳头到了门口还是停留了一下,最后是看着溏心面无表情的脸还是走了。
“安大夫,怎么样了。我闻到了你给我用的清醒的药,就知道是你来过了。”隐约觉得安大夫这次出诊的时间太久,似乎是需要她的帮忙。
“产妇生了一天一夜。恐怕两个都难以脱险。”安大夫看着溏心赶来,这是心里终究是放下心来。
“或许,还有一个办法,只是,安大夫愿不愿意一试。”
“开膛破肚,这可是活生生的人,怎么可以呢。”
“反正怎么样也是一尸两命,为什么不博一下。”溏心毫不退缩,她被轻视了许久,必须是抓住任何的一丁点的机会证明自己。既然尚书府没有她立身之地,那就各处寻找机会。“我去说。”
溏心找到了那女人的丈夫,那人一看是一个半大的小丫头,以为是那安大夫的药童。之间那丈夫的脸上远远看上去满是惊愕。溏心劝说一会,那丈夫的脸上还是满是失望。
溏心见劝说无望。“你要是再下不了决心,你的儿子就没了。”
“儿子,真的是儿子吗。”丈夫的眼中迸发出神采。
看着悲哀。为了那个历经生死的女人感到悲哀。
“是,安大夫从未失手。”溏心说完那丈夫满是感激的看看远处的安大夫,安大夫就明白溏心肯定是用他做了什么保证,明明最是讨厌与别人有所牵连,却是这么明目张胆的被利用,他倒是没有半分的反感。
“好,好。”
溏心回来。
“我跟他说女人的肚子里是安大夫保证的儿子。他就同意开腹取子。”溏心满眼的冷静,一种不符合年纪的冷静。与那张纯净的脸半分的不符合的脸。
“人的经络脉络交错相通,开腹实在风险太大。”
“所以,由我来做。”溏心已经是拿出来一把趁手的匕首。这把刀她日日放在枕头底下,无比的锋利。“腹开七层。为了这两条命,我不能输。”
“哇哇哇哇。”屋子里传来孩子的哭声。
“生了,生了。”外面的丈夫满是惊喜。“我的儿子,我的儿子。”接过自己的儿子。满是迎接新生命的喜悦。
“母子平安。”溏心淡淡的说。满手的鲜血也未曾给她的脸上晕上半点的血色。
“多谢安大夫,多谢安大夫。”
“不用谢我,是溏心,尚书府大小姐所救。”安大夫确实坦荡,没有抢功。
“尚书府,大小姐。莫不是那个,双生子。”尚书府传闻的双生子只是只看得到儿子,都以为女儿早已夭折。打量着溏心的目光慢慢的带着世俗的尊敬和攀附。
就算是感谢的话也是夹杂着太多的俗欲。
“是这孩子跟我有缘。跟我的生辰差了一天。恭贺喜得贵子。”溏心笑笑说道,这个时候又是笑的毫无嫌隙。
回去的路上是溏心先开口。“既然是安大夫将我送回去的,应该是看到我住的地方有很多的书籍。我闲来无聊从那里看的,至于唐唐大小姐为何住在那般地方,安大夫有没有兴趣知道。”
“包子,包子,香喷喷的大包子.....”一旁传来吆喝声混着热气腾腾的蒸汽直钩肚子里的馋虫。
“咕噜,咕噜。”溏心的肚子还是叫了起来。
拿起一个包子一下子咬了半口。真的是饿急了。嘴巴鼓鼓囊囊的才想起来带着些羞赧。“不过,我没有钱。没法还给你。”
“当是我请你的。”又是像个小女孩。安大夫看着这速度又是要了一笼包子。
小小的身板倒是挺能吃。
既是不堪回首的事情,安大夫可以理解,就不需要非要揭人家的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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