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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谣看着颜暝雪,正准备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没法发出声音,又将嘴闭上了。
“抱歉,我并不知道我这么做会害得你差点丧命……”
秦谣依旧静静地看着她,他伤的太重,甚至变一下表情都做不到,颜暝雪也反应过来自己现在说什么秦谣也不会给她半点反应,说了也等于白说,便道:“你先好好休养,等你好的差不多了我再跟你说。”
颜暝雪走在回府的路上,秦谣虽然没办法做出什么表情,但人本能的反应却是无法阻止的,发生这种事情,秦谣说不定会恨她,然而但她却从他的眼神中看出来,不同于自己想象的疯狂懊悔或者是怨恨,他太平静了,平静的仿佛这些事情都不是在他身上发生的一般。
当一个天之骄子自云端跌落,并且还怀着满腹仇恨,并且几乎断绝了报仇的可能,怎么样都不该如此平静才是,自己也曾见到过这样的人,那人被折磨的痛苦不堪,莫不是在自己来之前白衣鬼对秦谣说了些什么?
说起来自己也是有一段时间没有看见白衣鬼了,他的行踪自己管不着,他的行为也一样,以自己目前对他的印象便是他啥事儿干不出来?
刚一踏进城主府九方凛便派人把她叫到了前厅商量进京的事,直到晚上她才被放出来,期间九方昀吵着要跟去,被九方凛毫不客气的撵出了房间。
房间中,早有人在等待,颜暝雪看了他一眼,挥退了跟着她的侍女,转身关上了房门。
“上一次忘了问你知道那法阵有什么名堂没?”
上一次白衣鬼来找她还什么事都没说呢,她便要求他去帮自己找人,后来又全在说关于秦谣的事,白衣鬼自那次见面后便失踪了好几天,如今倒是一见面便把这件事问出来了。
“没有,训练营里根本就没仔细训练阵法,后来又临时改了计划,总之我会再去查。”
“先前我也是糊涂了,你是冥府的人,去找冥主啊!还瞎查些啥?这法阵不就是他改进的吗?”白衣鬼顿了顿,又接着道,“这个冥主是人间的叫法,据说这一届的冥主是个女人,叫什么我忘了,反正也不一定是真名没必要记,我指的那个也还挺有名的,诡阵云离月,据说他是上一任冥主的徒弟,你应该不会不认识他吧?”
白衣鬼看了看颜暝雪脸上的表情,突然间凑近她:“既然认识,那你就返回冥府去找诡阵老祖,比我们在这里瞎折腾要有意义的多。”
颜暝雪伸手把他推开:“我好像说过我现在与冥府没关系。”
不过白衣鬼的建议她也早就想到了,更何况云离月早已不在冥府,数百年前他便已经定居人间界,只要他还没有搬走,要找他随时可以找,只不过数百年间他们俩从未联系过,而且在不确定这件事情是否是法阵导致的情况下,颜暝雪并不想去找云离月,想必他也不太想见到自己。
“那就随便你喽。”白衣鬼耸了耸肩,“反正这件事情对我而言没啥区别,我查也只是因为无聊,查了什么我还能说出去不成?反正没人信,不过就是多被人骂一顿罢了,我死猪不怕开水烫,被骂的多了,也不多这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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