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狐妖,她就是狐妖!我认得她!我认得她!”,县令激动的说,看起来是又开始疯了。
傅星辰和苏小云不欲再理会这个疯子,拔剑走进府邸。县令一见两人拔剑出来,心里踏实了不少,又不疯了跟在两人后面鬼鬼祟祟的进了大门。
走至中庭,一位华服妇人便盈盈走来,面容上的神情似欣喜又似焦急,眼角还隐隐有着泪花。
“老爷。”,妇人这一喊,县令便攥紧了傅星辰身后的衣服瑟瑟发抖。
见此妇人在忍不住,哇的大哭起来。这妇人虽姿容秀美,却与昨夜的狐妖相差甚远。
傅星辰和苏小云没有中狐妖的障眼法,他们眼中的夫人只是一个普通妇人,那中了狐妖障眼法的就只有县令一个人了。
傅星辰与苏小云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是疑惑。狐妖为什么单单给县令下了障眼法?
这时不知从何处飞来了一只折好的千纸鹤,千纸鹤口吐人言:“狐妖已经抓到了,速来西郊。”,是令狐沐的声音。
两人替县令解除了障眼法就立即赶往西郊,也无心留意解除了障眼法的县令是个怎么样欢喜的心情。
在约定好的地方,狐妖身上被缚上了一圈金色的锁妖绳,乖乖的坐在地上。
锁妖绳是专门用来束缚妖修的法宝,凡是被锁妖绳捆住的妖修,除非修为比锁妖绳的主人更深厚,否则是挣脱不了的。
狐妖旁边还有一只小小的火红的狐狸。
“原先我以为这狐妖是为了疗伤,才挖心生食。却没想到这狐妖挖心并不是为了她自己,而是为了她的儿子。”,令狐沐一指地上的那只小狐狸。
“她儿子受了重伤?”,苏小云见地上的小狐狸焉焉的样子,以为是小狐狸受了重伤。
“那倒没有,她儿子是个半妖。每逢月圆之夜必回现原形虚弱之际,除非生食一颗人心。”,令狐沐冷笑道。
“该不会是县令的儿子吧?”,苏小云忽然想到那个唯独被下了障眼法的县令来。
听到苏小云的猜测,狐妖开始嘤嘤的哭了起来。
“奴家名唤红缨,本是涂山一脉的狐修。三年前那县令还是个进京赶考的书生,一日在涂山脚下被毒蛇咬伤,中毒昏倒。
族人都不理会他,路上也没有行人,是我一时心善救起了他。原想着这该是话本里说的人妖绝恋,本该是天赐良缘。
便不知不觉深陷孽情海挣脱不来,我一心一意的为他好,给他银两助他上京,可等了一年又一年,等的儿子都大了,他还是没有回来。
他不回来我就去找,四处奔波找来找去就找到了郸县,他已经当了三年县令,还有良妻美妾伴身,生儿育女好不快乐。
这叫我如何甘心?山盟海誓犹在耳畔,他却与他人耳鬓厮磨,倒还不如是他死了的好,也好过我受这心如刀绞的痛苦。”
“所以你就给他下了障眼法,让他眼里恩爱的妻子变成了你的模样。”,苏小云接道。
“没错,施法后我就躲在一旁偷看,没想到他早就知道了我是狐妖,一见妻子变成了我的模样便狼狈的逃跑了。我竟不知是什么时候露出了马脚,叫他识破了真身。
他既然违背誓言,就不能过得幸福,我要他把我记在心里,时时刻刻惧我怕我,这样他也算是永远都忘不了我。”
狐妖哭着哭着笑了起来,笑了一会儿又哭了起来形态癫狂如同疯了的县令。
“这狐妖犯了杀戒,需要带回御兽门,我先走一步。”,令狐沐说完便将狐妖与小半妖收进了纳妖壶中与城外埋伏的众御兽门弟子汇合。纳妖壶是用来禁锢妖修,且便于携带的法宝。
“不如我们回去把县令的障眼法在下一遍吧。”,苏小云说。
“县令虽然的确不对,可他的妻妾是无辜的,而且若不是狐妖一开始隐瞒身份,县令只怕也没有胆子与她谈情说爱,更何况抛弃她。”,傅星辰说。
“照你这么说,还是狐妖做错了?”
“她杀人取心祸乱人间,更不该因为憧憬爱情偏信了话本里的故事,找了凡人当丈夫,乱了六道纲常天理不容啊。”
“你这句句都是再说狐妖的错,以后怕不是要像那县令一样抛妻弃子吧?”
“那你呢,以后你莫不是还想像那狐妖一样谋害亲夫?”,傅星辰想笑,但是觉得此时不笑为妙。似笑非笑的精致眉眼,流露出一股调侃的意味。
“切。”,苏小云不答,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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