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清伯府。
“陛下,臣按照您的吩咐,让他们推迟收购二丫的布匹,最初推迟半月,然后推迟一个月,如今快三个月了,不过这二丫还是继续从那些民妇手里收购了不少布匹,好像现银都花得差不多了。”
武清伯对朱翊钧说道。
朱翊钧点了点头,微微一笑:“下次到约定收购布匹的时候,找个理由拒绝收购!比如东家和小姨子私奔了什么的,让她把从民妇们手里收上来的布都砸在自己手里。”
“遵旨!”
武清伯说后又问道:“陛下,自从臣试了那飞梭织布的确可以织得更快更宽后,就迫切地想早日和陛下您一起开织坊赚银子,可眼下都已经这么久了,不知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开始靠这飞梭织布机赚银子?”
朱翊钧笑了笑道:“外公不要着急,也就这几个月,你现在可以让你信得过人去联络客商,了解行情了!”
武清伯点了点头:“那行,我这就让着人去了解供应棉纱的客商,福建那边出海的布商我也找人联络。”
转眼就到了万历元年。
大明正式进入了万历纪年时代。
但对于整个大明而言似乎一切并没有发生大的变化。
这一天,二丫一如既往地带着三车布匹来到了一直高价收购自己布匹的布店。
因为这家布店把收购布匹的时间又推迟了三个月。
而联系她卖布的民妇已经达到了五十户左右,这些民妇一个月织布就达四十多匹,如今三个月过去后,她手里已经积压了有六千多匹布。
而且,因为对这家布店的信任,二丫没有从左邻右舍的手里停止收布,所以只能不停地拿自己赚到的现银继续收购,最后现银也花光了,也不得不直接从这些左邻右舍手里赊欠银子收布。
左邻右舍也知道是布店拖延收布时间的错,且也知道那家布店虽然收布时间越推越久,却最终都是如约收了布的,为了多赚些钱,也都愿意把布以赊欠的方式卖给二丫。
如今二丫光是欠银都达到了五百多两,她现在只等着这家收购自己布匹的布店把自己这六千多匹布全收了,她好把债务抵消掉,并可以收回自己拿出去的现银,还能多赚不少的银钱。
“姑娘,我们不收布了,东家卷钱带着她小姨子私奔了!这店铺三五日内就得转手给他人了!连我这个掌柜都得重新找东家了!”
这店铺掌柜说着就关上了门。
“啊!你,你们不是说到了这个日子必收吗,还说别是数千匹就是上万匹也能收吗?你开门啊!”
二丫召集起来,不停地敲着门,她虽说打小就在京城里做买卖,但从未遭遇过这样的事,一时慌张又着急起来。
但这家店铺的掌柜并未在答应。
等到夜幕降临,二丫也只得带着六千多匹布回了家。
“二丫,你怎么把布匹都带回来了?”
左邻右舍见二丫拉着布匹回来,而不是带银子回来,也都感到了不妙,都赶了过来。
“二丫,怎么了这是,银子呢?”一胖大婶问道。
另一挑担的货郎也跳脚道:“二丫,你倒是说话呀,这是咋回事,怎么布匹你都拉回来了,是不是那家店不收了?!”
“他们不收了!呜呜!”
二丫蹲在地上呜呜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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