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了有十几下,她停了下来,细心的给二叔将嘴角擦干,将碗就放在床头。
这时张庆的大儿媳带着那位小妇人走来进来,她们手里端着一个盆,只见盆里有一小半的水,还有就是一条拧干的白棉布。
”影丫头,这个给你弄好,你要怎么弄,需要帮忙吗?”
张影姊点燃油灯,把身上的匕首拿出来,在火上烤了烤,之后在白棉布上割了几个小口,热后用力撕了几小条布条下来。
拿着布条和匕首,以及之前弄得温水,走到二叔侧面,示意正在摁压伤口的那人将摁伤口的布条轻轻的拿走。
布条拿走之后,见伤口已经不怎么出血了,张影姊一下提着的心算是放下一半来,这说明没有弄破血管,这在当下医疗不发达的情况下,是没有血浆可以输血,要是血管破裂,一时间止不住血的话,就只能等死了。
张影姊拿布条放到温水碗里浸湿,然后小心的擦拭伤口及周围。
来回擦了几遍,算是将伤口清洁干净了,不过这还不够,要想不被感染就必须的消毒,可是她家里没有酒。
因此抬起头来看着屋里的几人,问道:
“您们谁家里有高浓度的白酒啊?”
几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什么事高度数的白酒,就有人问道:
“宝儿娘,什么是高浓度?”
“额就是烈酒,越烈越好!请问谁家有这样的酒,麻烦您跑一趟回家取过来,我以双倍价钱支付。”
“嗨!原来是烈酒啊?我还以为是什么特殊的酒呢?烈酒的话,我家里有一小坛,什么钱不钱的,现在救人要紧。丫头,你等着,我这就回家去取!”
其中一个看起来有四十多岁的男人高兴的回道,还没有说完就提起腿来就跑了。
“这次还真问对人了,这张梁啊,他要是没有,那这个村里都不好找烈酒了,因为张梁自从她女人走了以后,就天天喝酒,这都十多年了,每天不喝两杯都睡不着觉的。今天也是赶巧了,他还没有吃晚饭呢,所以还能清醒的在这里帮忙。”
“对对对,平时这个时候他在家里肯定已经喝上了。”
“你说,这都有十几年了。他怎么还没有走出来呢?”
“嗨!我觉得不是,我认为他现在就是喜欢上了这口罢了”
......
几人就张梁的事儿小声的聊起来了,还有越讨论越激烈的趋势。
张影姊没有理会他们,也没有去倾听他们的聊天内容。
只是默默的看着二叔,并且用一块没有用过的白棉布将伤口盖了起来。
现在她没有药,也没有酒,只能在这里等着大夫,和张梁回去拿的酒。
就在吵闹的环境下,过了有一刻钟左右,就听院子里有跑动的声音传来。
张影姊急忙站起身来,向着屋外迎去。
还没有等她出去,就传来一声带着急切的喊声;
“姐!姐!我爹在哪里?”
话音刚落,一个瘦瘦的小身子就飞跑了进来,小脸上全是担心。
张影姊一看是张富贵,赶紧把他拉到身边,让他就站在二叔的身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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