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灵蕊败兴而归,全程冷着一张小脸,对胡侧妃亦爱答不理。
胡侧妃瞧了觉得奇怪,宠溺的笑问道:“怎么了蕊儿,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回来反是不开心了?”
苏灵蕊揪着帕子,瘪着嫣红的小嘴,恨恨道:“碰到了不识好歹的东西,什么好兴致也都没了。”
“哦?”胡侧妃挑起细长的弯眉,冷声道:“我倒要听听谁人敢不敬你?”
“还不是那个该死的魏梓然!”
胡侧妃眉头动了动,一听又是这个混世魔王,心中厌恶,但又无可奈和,“蕊儿,那就是个扶不上墙的纨绔,日后见到远远躲开便是,省的惹你生气。”
苏灵蕊一听愈加气恼,扔了帕子道:“我就是不明白,你们为什么都要让着他,一个外姓之人,不过仗着皇祖父宠他而已!”
胡侧妃拉过苏灵蕊的柔夷,温柔耐心的安抚道:“你也知道你皇祖父宠他,咱们又何必惹你皇祖父不开心。
左右也忍不了几年,待你父亲荣登大宝,魏梓然他还算什么东西!”
听胡侧妃这般说,苏灵蕊心里舒服了些,但小嘴仍旧撅着,闷闷不乐的道:“其实今日也并非全然因为魏梓然。”
“那还有什么事能惹咱们蕊儿不开心?你父亲那般疼你,你便是想要天上的星星他都恨不得摘下来给你。”
“人家从未想过要星星。”苏灵蕊拉着胡侧妃的手,撒娇道:“人家想要的只是金缕纱而已嘛!”
听闻金缕纱,胡侧妃蹙了蹙眉。
苏灵蕊见状又发起了小脾气,“不过一匹金缕纱,连将军府的义女都穿得上,我堂堂县主却没有!
你们还说什么好东西都给我,分明就是在诳我!”
胡侧妃无奈,“不过就是一匹布而已,未见得有多名贵,你库房里的那些云水锦、浮云纱皆是贡品,岂不是比什么金缕纱更好?”
“可我就喜欢金缕纱!”苏灵蕊是胡侧妃最小的孩子,也是最为任性的一个。
胡侧妃无奈叹道:“那锦绣阁的东家玉无心是个不懂事理的,咱们不比别府,总不能也去那锦绣阁自降身份吧?”
太子府中人去一个小小铺子排队,如此折损颜面的事他们怎么会去做。
提及这个玉无心,胡侧妃便恨的牙根痒痒。
锦绣阁是这几年才开起来的新店,可这个后起之秀一登场便将一些老铺子逼得毫无回击之力,其中便包括胡家的绣坊。
锦绣阁出新速度极快,且花样多变繁杂,其他店家好不容易模仿出来,锦绣阁便又推出了新的花样,真是害人不浅。
特别自去年起推出了在阳光下可以折射出七彩光芒的金缕纱,锦绣阁不但狠捞了一笔银子,更是自此与大梁另几大商行平起平坐。
那玉无心虽是个女子,行事却果决干练,且脾气极硬,就连他们太子府的面子也敢拂。
苏灵蕊闷闷不乐,皱眉问道:“舅舅的铺子什么时候也能做出金缕纱?”
胡侧妃又何尝不想,可那金缕纱做工极其复杂,他们研究了许久也未能参透,不过她红唇勾起,笑得意味深长,“有些东西若是琢磨不透,便不必再花费心思了。”
苏灵蕊歪头,神色不解。
胡侧妃幽幽笑道:“既是想要,夺来便是,我们这等身份何须汲汲营营?
当年郁家不识趣,不肯分出一杯羹,还不是被咱们整锅端了来?”
“那母亲便催舅舅快些,我都等不及了!”一想到日后金缕纱可以取之不尽,苏灵蕊的心情略好了些。
“好,为娘会催促你舅舅的,所以蕊儿不要不开心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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