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淼红了眼眶,委屈不已,但又碍于魏梓然的淫威不敢言语,魏梓然却仍旧不肯善罢甘休,冷冷道:“丑人多作怪,今日倒是见识到了。
长了人的舌头,却不会说人话,不如拔了才好!”
谷淼惊恐的捂住了自己的嘴,虽说魏梓然未曾做过这般血腥之事,但毕竟是临安第一魔头,谷淼怎知他有朝一日会不会兽性大发。
魏梓然很享受别人对她的畏惧,他正要给叶清染投去一个安心的眼神,换好衣物的苏灵蕊在婢女的搀扶下走出了船舱。
她落水受惊,身体有些虚弱,但这不妨碍她对叶清染的厌憎,甚至她连一刻都不愿多等,她要叶清染立刻付出代价。
“她说了不算,那本县主说的可算?”苏灵蕊的脸色有些苍白,却越发显得她的眸光冰冷锐利,似恨不得立刻将叶清染生吞活剥。
“县主。”赵菁忙上前搀扶,语气关切,侧眸望向叶清染的眸中却溢满了冰冷无情的笑意。
谷淼与魏梓然各执一词无所谓,最后的结果不还是要取决于苏灵蕊这个当事人的说法吗?
谋害皇室,叶清染便是不死也定要被扒一层皮。
“你有什么证据说是叶小姐推的你?”魏梓然自是一万个不相信,只觉是苏灵蕊在故意针对叶清染。
“呵。”苏灵蕊冷冷笑起,“真是可笑!她欲谋害本县主,有本县主亲自指证,还需什么证据?
魏梓然,我看你是被这狐媚子勾了魂,疯魔了不成!”
“苏灵蕊,旁人怕你我可不怕,休要在这里信口胡言!”魏梓然虽不在乎名声,却容不得有别人污蔑叶清染的清誉。
两人四目了冷对,花光四射,赵菁转了转眸子,笑望着静默不语的苏御道:“正巧太孙殿下在此,不如来为县主与叶小姐断一断,如何?”
苏灵蕊挑了挑眉,扫了赵菁一眼,幽幽勾起了嘴角,这才抬起眼来看着苏御道:“菁儿说的是,皇祖父一直夸赞兄长天资聪明,品行高洁,想来由兄长断此案,无人不信服。”
此事苏御如何做都是错,他若断叶清染有过,旁人便会说他心有偏袒。
他若断叶清染无错,苏灵蕊也可反口指责苏御对她心存过节,无视她的安危。
叶清染敛眸未语,已将苏御的处境瞧得分明。
一个庶妹便敢公然挑衅皇帝亲封的皇太孙,苏御在府中的地位可想而知。
苏御眉展目舒,神情清朗温润,似对苏灵蕊的险恶心思一无所知。
他思忖了一番,便弯唇,颔首。
苏灵蕊心中一喜,却听他轻和说道:“我可断此事,但我毕竟是你的兄长,由我来断终究对你不公。”
苏灵蕊眉头一拧,苏御略一偏转视线,望了望静默不语的叶清染,长睫遮挡住了眸中的光华,轻笑道:“不若到皇祖父面前,请他老人家一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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