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继达一开口便是满满的恶意挑衅,全然没有将苏御这个皇太孙放在眼中。
在他看来,苏御不过只空占一个太孙的名分,没有母族没有势力,有什么值得他敬重的。
周遭气氛更冷,众人垂首喝茶饮酒,恍若未闻,这种事情可不是他们所能置喙的。
苏御神情依旧舒朗,只淡淡笑道:“胡公子真是风趣。”
苏御想四两拨千斤的终止这个话题,可胡继达却因为近来胡侧妃苏灵蕊相继被贬,胡家又遭清查而恼火万分。
“我可没在与太孙殿下开玩笑!”胡继达冷冷的看着苏御,眸中尽是不屑。
一个时日无多的病弱之人偏生还要出来碍眼,挡别人的路,着实让人腻烦。
“往常太子殿下在府中,太孙殿下一副宽和仁善的模样,此番太子殿下去了江南,你倒是对自家妹妹不闻不问。
外面皆传太孙殿下如何郎朗君子,我看也不过如此。”
胡继达明目张胆的为难苏御,一来他并不将苏御放在眼中,二来他觉得苏御惯会装出谦和模样,想来也不会在众人面前对他争执。
苏御面色不变,只墨眸中飞快的划过一缕冷光。
他笑了笑,正要启唇,却有人在他之前开了口,“聒噪!”
胡继达闻声望去,便见苏怀阳手执着酒盏,剑眉紧拧,一脸的不耐烦。
胡继达牵唇冷笑,“我与太孙殿下说话,威世子这般模样作甚?”
“嫌你吵,行不行?”苏怀阳抬眸冷望胡继达,即便刻意压制,但语气中依旧可听出浓浓的不耐。
他本就厌烦这种宴会,更何况如今他正急着寻无心,却被母妃逼着来宫里参加劳什子宫宴。
他心气不顺,再听胡继达絮叨个没完,心中的怒火已经临近爆发极限。
“呵。”胡继达呵笑出声,“原是如此,我还以为威世子与太孙殿下兄弟情深,不愿见我与太孙殿下玩笑呢!”
苏怀仁和苏怀诚作壁上观,全然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苏怀诚扫了苏怀阳一眼,眸色阴鸷,他们之间还有笔账未算呢!
苏怀阳将杯中酒一口饮尽,“砰”的一声将杯盏重重落在案上,“我们之间的关系如何是我苏家自己的事,你有什么资格置喙?
别以为沾了些关联就当自己是皇亲国戚了,算什么狗东西!”
“苏怀阳!”胡继达未想到苏怀阳说话竟然这般不留情面,他用力捏拳,关节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
苏怀阳却眉毛都未挑一下,只冷冷道:“本世子的名讳不是你能叫的,莫要因太子伯父给你两分好脸色,便忘了君臣之别。
别管你姓什么,只要你不姓苏,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守本分!”
苏怀阳这一番话完全不留情面,苏怀诚心中不悦,冷冷道:“表兄不过在兄长说笑而已,你何必这般咄咄逼人?”
“他在说笑,那我也是在说笑,行不行?”苏怀阳撩起眼皮,冰冷无度。
两分四目相对,因有剑拔弩张之势。
“这里怎么热闹,这是说什么呢?”吊儿郎当的笑声传来,众人各自收回视线不再多言。
“祈佑表哥,你们刚才在讲什么?”魏梓然与林途并肩而来,见众人似在说话,连忙开口询问。
“没什么,说笑几句而已。”苏御清浅一笑,错开了这个话题。
众人皆知魏梓然胡搅蛮缠的本事,就连胡继达也沉眸不言。
苏御面上的笑容轻笑温和,苏怀阳看了却只觉心烦。
堂堂皇家血脉却被外人欺负,真是有够丢脸的。
若非他和苏御同姓,他才懒得管此事。
看着身边一众人,听着他们虚虚假假的交谈,苏怀阳豁然起身,“我真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林途正在喝茶,被苏怀阳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险些被溢出的茶溅了满身。
看着苏怀阳拂袖而去的背影,魏梓然和林途皆时一脸茫然。
“这个阳疯子今日搞什么啊,说走就走,真没规矩。”魏梓然翻了他一眼,嗤声道。
众人齐齐扫他一眼。
就你最没资格说别人!
林途往邻桌的男子身边靠了靠,脸上的笑容很是亲近,“宋大哥,威世子怎么了,为何瞧着一脸的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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