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怀诚藏起眼中的憎恶,笑问道:“怀阳怎的这般问?可是兄长又身体不适?”
“方才有些头晕,如今已全然好了。”苏御淡笑回了句,便举杯抿茶,举手投足间其气度矜贵,即便同为皇室子孙,苏怀诚等人也远远不及。
苏御的近乎完美是苏怀诚最为痛恨的,除了身体孱弱,苏御几乎没有弱点没有缺憾,每每给他一种他在妄图以凡人之躯与仙人抗衡,这种差距让他自心底感到深深的厌恶。
苏怀诚收回视线,平复心绪,转而含笑望向苏岑,语气中不乏崇拜与亲近,“小王叔此番回临安可能多待些时日?
侄儿最近在研习兵法,有几处不甚懂得,也好登门请教小王叔。”
苏岑正在喝酒,闻言顿了顿,侧眸扫了苏怀诚一眼,颔首道:“此番我可能确要多留些时日。”
苏怀诚面上一喜,正想借此机会与苏岑多加亲近,只听苏岑又道:“但你可知兵法谋略最重要的是什么?”
苏怀诚认真思忖了一番,方才答道:“想来应是实战,否则终是纸上谈兵,没有用处。”
苏岑却摇了摇头,“行军打仗耗费粮草金银,要以将士的性命相搏,岂能拿来给人实践之用?”
苏怀阳几人也闻声望来,苏怀阳脸色红了红,但还是虚心请教道:“还请小王叔赐教。”
苏岑将杯中酒饮尽,落盏道:“是以,行军布局最重要的是天赋。”
苏怀诚一怔,心头升起一抹不祥的预感,果然便苏岑接着道:“此事不比背书,一遍记不住便看第二遍。
若无天赋,一处不通,处处不通。
行军时战势瞬息万变,皆是为将者若是不通,岂不是在用全军将士的性命玩笑。
所以你不必勉强自己,兵法并非人人皆通,如若看不懂,放下便是。”
苏怀诚:“……”
苏怀仁“扑哧”笑出声来,伏在案上夸张的颤抖起身子,就连苏怀阳那般的冷脸都被逗得弯起了嘴角。
苏怀诚脸色涨红,他本想以谦虚之姿与苏岑亲近,谁成想竟反被他教育了一番。
偏生苏岑还是以长辈的姿态劝说,他只能虚心受教。
若非帝后到来,他真是尴尬的想要起身离开了。
在这一刻,他终是可以体会赵菁的心情了……
小王叔,的确不大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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