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百废待兴,说的也许正是如今靖朝的处境,死了一个太傅,很多事儿都要从头梳理,若非如此,也不必求着祁国配合自己演这场戏。
谢简乐算是靖朝传递给祁国的示好吉祥物,而他言书更是这场佯装和平的战役里头随时都能被用来牺牲的祭品。
这样的事情,从他启程离开皇城时就已经一清二楚的扎在他心里。
不过是辗转挣扎换几年和平,以求各自成长罢了。
言书看着院落中的梧桐不知怎么就生出许多感慨来,微笑着冲元夕道:“最多两年,这看似平和的表象就会被彻底撕破。谢韵也好,佐渡也罢,靖朝和祁国的小皇帝可都不算什么省油的灯。既有野心,又懂蛰伏,一个已经摆脱束缚另一个又怎会甘心一味的寄人篱下?”
况且,言书看着窗外,笑道:“况且这江山土地又是这般惹人垂涎,便是生些一统天下的心思,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对吗?”
“管他们做什么。”元夕不以为意,只看言书:“外面的那些人是生是死,是争是退,与我们又有什么关系。我只要你好好照顾自己,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结了,老老实实的跟着我回黎寨也就罢了。唉,你别这么看着我,你答应我的,难不成到了这会儿反而想耍赖了不成?”
耍赖?不能够。
靖朝他是回不去了,言家的家谱上也再不会有他言书言玉璃只言片语的叙述,说到底,他不过就是占了一个姓氏的外族人罢了,言家与他虽有养育之恩,却不是永归之地。
而他的亲生父母,那更是无法提及的所在,禁忌,不论,一字一句都是触碰不得的秘密。
这样想来,也许跟着元夕回黎族,离开这恩怨纠缠的是非之地才是他这辈子最好的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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