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薛元超便气到吐血,这次亏大发了。
“啊?”薛瓘傻在那里,国子监要收女学生?
……
另一边,薛十七娘也很生气。
“阿兄,方才到底怎么回事?”
薛绍道:“裴绍卿你知道的吧?”
“知道。”薛十七娘道,“文曲星君的弟子嘛,在含元殿背了1024首诗,而且首首都是传世之经典。”
“据说长得还挺俊俏的。”
“有时间倒要见识一番。”
“对了,他还在平康坊南曲揍了阿兄你一顿。”
“不要扯这些不相关的。”薛绍闻言顿时黑脸,又道,“他公然携妓进入弘文馆,被新任司业孔惠元逮个正着,然后就假称是小兄我和你,还威胁孔司业说若是敢去告御状,就让你阿爷革了他国子监司业一职。”
“就这?”薛十七娘道,“这有啥大不了的?”
“这个事还小啊?”薛绍道,“要是传出去,你的名节就毁了。”
“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薛十七娘哂然道,“去一下国子监,我的名节就毁了?那我的名节也未免太不值钱。”
“你这……”薛绍无言以对。
“阿兄,我走了,这一天可把我给累坏了。”
“改天我倒真要去国子监会会这个裴绍卿。”
说完恭薛十七娘便哼着小曲的往后跨院去了。
目送薛十七娘的倩影消失,薛绍脸上的怒意更盛。
裴绍卿,十七不跟你计较,本公子却是跟你没完!
……
“哈啾!”
“哈啾!哈啾!”
裴绍卿连着打了两个喷嚏。
“胡了,自摸,一龟一杠,三番!”
一边说,裴绍卿一边推倒面前的牌。
“怎么又自摸?”骆宾王的脸色已经变得很难堪。
他跟杨炯和卢照邻不一样,杨炯和卢照邻都是世家子弟,他却是真正的寒门子弟,就靠着那点俸禄过日子。
可是现在倒好,打了两圈麻将,下个月的俸禄也输没了。
这下全家老小都要跟他喝西北风了,今晚的手气也太背。
“不玩了,不玩了。”骆宾王将面前的牌推倒,旋即起身。
裴绍卿笑了笑,扭头喊道:“嬷嬷,今晚骆兄宿在瓶儿姑娘房里,开支记我账上。”
骆宾王这才转怒为喜,因为以他的俸禄,到杨六家喝顿花酒没什么问题,但是要留宿就有些力不能逮。
裴绍卿也是浑不在意。
原则上不请嫖,但如果贡献的赌资够多,也是可以破例的。
比如说骆宾王,不到一个时辰就输了一百多贯,那么拿出十几贯做补偿,又有何不可?这样的补偿多来几次才好。
“梆!梆梆!”十字街上忽然传来打更声。
旋即就是更夫沙哑的号子声响起:“子正,平安无事。”
裴绍卿便站起身对一个同窗说道:“魏兄,你在替我。”
郑国公魏征嫡孙魏膺便立刻一屁股坐下来,麻溜洗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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