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悦不仅是父亲心上的一块肉,更是父亲的唯一。
她记得,陈婧冉都读幼儿园了,明如心才如愿以偿地穿上那身洁白的婚纱,与她的豪门阔丈夫走向婚姻礼堂。
那时候的夏记火锅店刚刚开业,艰难度日。夏卿生每天晚上都要忙碌到第二日的清晨。
小小的她,搬着小小的板凳坐在家门口,看着时针挪呀挪呀,她渐渐进入梦乡。
但房门一打开的声音,夏悦就会立刻从睡梦中起床,看着门锁转动,夏卿生一身风雪的赶回家。
轻轻的把她抱起来,捏着她的鼻尖,宠溺道:“悦悦,爸爸不是让你早点休息吗?”
对于一个女儿而言,等待父亲平安回家,是最幸福的满足;
而对于一个父亲而言,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他的所谓关心,会拖女儿的后腿,无异于在他心上扎刀。
夏悦握住爸爸的手,轻声说道:“爸爸,哪里能让你跑那么远的路,你都五十多岁的人了,老胳膊老腿的,我怎么能放心?”
夏卿生以为女儿要拒绝他,忙站直身子,想要向她证明,自己还不老。
夏悦按住他的手,轻声说道:“不如这样吧,我跟你回家住。你轻松一点,我也能放心。”
“这怎么能行,咱们那小区,没什么安保措施,就那些爱八卦的街坊邻居见了你,肯定会一窝蜂涌上来,到时候,你更休息不好。”
父女两人在旁边争来争去,都在竭尽全力为对方考虑,都在希望对方要过的好。
不像他的家族,人人都似乎长了十八个玲珑心肠,云里雾里的,让人看不清楚。
任瑾瑜站直身子,挺拔的身姿似山一般伟岸,不说话时,自有一番磅礴的凌厉之气。
他缓缓开口说道:“夏叔叔执意要来这里住,一来是担心各路媒体会伤害到夏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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