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秀才考试,郑达的胖脸上一脸的凄苦之色。
“去年,院试之前,那半年时间,你不知道我是过着怎样的悲惨生活!”
郑胖子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还假模假样的抽了抽鼻子。
“我被关在别院,严令不得踏出院门一步。一个丫鬟都不给我留啊,只有一群五大三粗的健妇。”
“我爹给我请了三个先生,轮流给我教学,三天一小考,七日一大考,只要有不过的,就是一顿板子,那段时间,我的屁股就没有一天是好的,每天只能趴着睡觉。”
说到这里,秦观惊骇的发现,郑胖子的眼睛里已经满含水雾。
“真的假的。”秦观不敢置信的问道。
郑达一拍桌子,大声道:“当然是真的,这样暗无天日的生活,我过了整整半年,直到参加考试。”
“好在我考过了,要不然,今年还得来一回,你不知道,那样的日子真是惨无人道啊。”
“而且就我那样学,也才考了一个中下名次,秦兄,你觉得像你这样从不读书的,能考上秀才吗,我劝你还是算了吧,回头把你家的那个荷花塘挖深一点,每日游上几个来回,早早把游泳技术练出来为好。”
最后,郑达还不忘打击秦观。
另一边,秦夫人已经在给老爷写信。
写好之后,也不走驿站,叫下人拿着信,快马送去赵都金陵。
金陵城秦府,
一身疲惫的秦贵给自己老爷秦彰和大公子秦蔚见礼之后,从怀里掏出夫人的书信,亲手呈给老爷。
“辛苦你了秦贵,下去休息吧。”秦彰点点头说道。
“不辛苦老爷,秦贵下去了。”
秦贵出去后,秦彰才打开书信看起来,看完之后一脸怒色,对站立一旁的大儿子秦蔚说道:“你母亲的书信,你也看看吧。”
秦蔚接过书信,很快看完,脸上满是讶色。
“二弟,竟然想要考科举,看来他长进了。”
秦彰把茶杯往桌上重重一顿,张口骂道:“他长进个屁,没看你母亲说吗,他和别人打赌,考不上秀才就要跳西湖,真是不知所谓,现在肯定成了全杭州城的笑柄。”
“你母亲说他撞了头,失忆了两天,我觉得,他真失忆了才好,我到能省些心,再怎么变也比他整日胡混强得多。”
“还要为父给他写信通融,让知府推举他考院试,让为父陪他一起胡闹。他当科举考试是什么,如此儿戏,就算他能够参加考试就能考上吗,还不是徒惹笑话。”
秦蔚想了想,说道:“父亲,既然二弟有心科举,不妨让他试试,总好过他每日在外瞎逛强得多,就算考不上,也可以磨磨他的性子。”
秦彰听大儿子这么说,到是点了点头。“不错,我这就回信给你母亲,既然他要科举,就让他参加,不过这两个月,让你母亲管严他,也省的再出去胡闹。”
秦彰说完,摊开笔墨,刷刷刷给夫人写了一封家书,严令秦观外出,既然要考试,那就好好在家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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