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十一点,陪着楚菲吃了晚餐。
其实也可以说是夜宵,很简单的一餐,俩人份合起来都不够小孩子吃,对于我一个承认男人来说,最多就是吃着玩。
一杯鲜牛奶,小碗水煮燕麦,以及几片成色上佳的培根,还有一小碟祛籽葡萄,分量全部加起也就三四两。
之后,在楚菲近似逼迫的情况下,我抱着封存密码箱离开了国色天香。
关于赵茹的牧马人,因为停放的时间过长,前两天已经送到4S店维护,最快也要明天才能取回,所以没车的日子还要多坚持一会。
而可悲的我,这个时候身上只剩五十多块钱。
甚至坐在出租车上,司机都拿我开涮,问先生去哪,还说这时候去银行估计早点,等九个小时人家才上班...
这人嘴真贫,去银行存什么?存果冻啊!
想起这事就气不打一出来,按照楚菲的意思来说,这莫名其妙的密码箱子,算做我出钱买的,箱子里面的东西,则成了买一赠一的附属品。
我出钱,一万三千多,买了一个她从前妻手里抢来的铁箱子,我装什么呢?
唉,自己似乎除了一堆莫须有的债条,目前最值钱的,似乎也就是这个密码箱了。
一路我是抱着箱子出神,直至到了目的地下车。
市供暖集团大厦。
我来单位事先已经说好,先需要跟郑国祥碰头,然后拿着出具好的停职通知,与另一路的董三炮在祥福社区锅炉房集合,最终抓孟宇一个现行。
正规的手段要用,强制的手段也不会少。
到了这个时候,我已经不能再考虑孟宇的工作问题,满脑子想得都是如何纠正他的荒唐人生,戒掉毒瘾,重新做人。
这,才是我做小叔应该去做的。
这天晚上,因为国色天香耽误的时间有些长,所以董三炮已经先我们一步赶往目的地,我和郑国祥则是二十分钟后到了锅炉房。
不想,这期间却发生了许多事。
来锅炉房堵孟宇的还不止我们一路,林叔带着孟嫂也来了,也许是巧合,也许是听到什么风声,甚至比董三炮还要早了十来分钟。
可怜天下父母心,他们也是满脑子想着,在解决问题的同时,尽可能保住孟宇的工作和名声,谁家孩子谁心疼。
年纪轻轻才二十岁的孟宇,家境贫寒还身患残疾,要是连个名声都保不住,以后大半辈子还怎么活?
虽然说,孟家和林叔跟我的关系很近,但说到底终归是两家人,所以他们考虑的多也是正常。
可惜长辈们的一片好意,到了孟宇这里便成了恶毒歹意。
在这短短的时间差里,被抓到聚众溜冰丑态的孟宇恼羞成怒,领着一伙混混蜂拥而上,年过六旬的林叔自然不是对手,遭到孟宇一伙的好一顿毒打。
若不是有孟嫂也在场,哭喊着拉住自己的瘸儿子,那犹如被邪魔附体的孟宇,都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瞎子狠,哑巴横,瘸子打仗不要命!
事实证明这坊间白话确实说得没错,一开始确实是一伙人扑上去,但在林叔倒地之后,外人都一旁看热闹,反倒是孟宇跟疯了一样,狠命猛击林叔的后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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