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是上门女婿,这赵氏就是他的妻子,也是个泼辣性子,十里八村坏了名声没嫁出去,这才招了赘。
做姑娘时就喜欢原主丈夫赵君尧,虽然他是养子,但碍着同宗同族不能结亲,所以看着她本就嫉恨,招来的孙大又垂涎原主美色,时常偷瞧,更惹得赵氏不快,如今她死了丈夫,又是原主下得黑手,她自然要原主偿命。
孟毓勉强站直了身子,冷声道,“早上出门时候,村里老少都干活下地了,我路上闲谈几句回娘家自然有人知道,而且来回就那一条路,有什么稀奇?昨天是我丧夫之后第一次回娘家,多呆一会怎么了?你若不信,大可去我娘家问问!”
“我呸!”赵氏猛地从地上跳起了唾了一口,叫道,“能养出你这样的小贱人,家里能有什么好货!族长,快烧死她为我家孙大报仇啊!”
说完拽着赵族长的衣角便跪坐在地,哭得如丧考妣。
族长和里正看她这样便烦得紧,但这大庭广众她又刚死了丈夫,也不好甩脸子,只得好言相劝。
“赵氏,你受了委屈村里自然会给你做主。”说罢给后面婆子使眼色,自然有人上来把她拉开。
孟毓扫了一眼台下众人,大约是没个明白人了。
“里正老爷,大兴律例你比我们平头百姓要清楚,我若真想改嫁谁能拦得住?何必要勾引有妇之夫?事成杀人更是不可能,我在家连只鸡都没杀过,就是嫁到赵家,家禽六畜我也没沾过手,昨晚除了自卫,还能作何解释?”
“亡夫戍边牺牲,这等铁血男儿我是立志一辈子要为他守节,更何况,我家明柏明松日后还要考学,我怎么敢……又怎么能做出这些腌臜事来!”
这冠冕堂皇的话孟毓说得是字字泣血,声声带泪,比起向村民求饶,她只需向里正陈情,只要他不点头,今天这火就烧不下去。
里正管的多,经历的就多,赵孟氏这事有异,只是族里做了决定,她又在祠堂撞昏过去,没得对证机会就要烧她。
眼下她说得也很在理,这让他有些犹豫,“族长……”
“就是她杀我丈夫啊!快烧死他!”赵氏被两个婆子架着还不忘嚎丧,“里正你可别被这个骚huò迷了眼啊!”
“住嘴!”里正刚到五十,多少有些威严,听了赵氏这污言秽语脸立即就沉了下来,“不说话也没人当你是哑巴!”
赵氏知道自己说错话,赶紧闭了嘴。
“族长,这孙大和赵孟氏到底是两条人命,我回头销户,仵作来验,知道咱们动用私刑也够我喝两壶的,不如先告官,等衙门定夺。”
里正话都说出来了,族长就是在村里再有权利也不好驳斥。
“话是如此,但……”
族长还要说什么,那赵氏已然目露凶光,上去抢了火把扔到了柴火堆上,众人脸色巨变!
天干物燥,豆杆干燥一点就着,不过两息,那火就烧大了!
“救火!快救火!”里正和族长连忙招呼!
我去!
这死女人也太狠了!
可怜她刚穿来就要被烧死,这是什么道理?!
台子附近没有水源,村民跑去打水根本来不及。
孟毓急疯了要,仰天大喊,“老天爷!你别玩我啊!快下场雨救命啊!”
火光炙热,日头刺眼,没人注意到孟毓眉心红光闪过后,天上霎时雷鸣电闪下起了瓢泼大雨。
本来乱哄哄的场面大家忽然定住了一般,抬头望天,旁边还有日头,也就赵家村附近下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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