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来了就好,来了就好。”
南薰先生打量着自己的弟子,不像是受罚了,可还是不放心的问道:“你师父没罚你吧?”
宋玄真想让师父瞧瞧,所谓何为慈爱?
宋玄施礼道:“老师放心,我和师父认了错,师父并没有罚我。”
闻言,南薰先生满脸笑容,欣慰道:“徽儿知道认错了。”
嗯,知道认错就好,以往就是嘴硬,从不愿低个头。急白了自己许多头发。
一旁的小宗忙道:“先生,公子无事,这下该去讲学了吧。”
南薰先生笑道:“好,这就去,徽儿准备准备也先去吧。”
宋玄道:“是,学生这就去。”
施了一礼,转身离去。
只听得身后小宗对南薰先生道:“公子现在越发知礼了。”
只要不是生气的时候,怎么看怎么悦目。
“是啊,徽儿长大了。”南薰先生道。
宋玄心下一涩,快步离去。
南华书院经常会在书院校场讲学,有时也会在书院外讲学,不论贩夫走卒,平民百姓,皆可前去。
除本书院夫子外,书院还不时邀请大儒前来为学子解惑,南华书院校场内的讲学学子皆要前去听学,不可缺席。
宋玄到校场后,此时校场已密密麻麻坐了一片,大多是以同班而坐的。
只玉陶他们除外。坐在一颗枫树下。
玉陶正埋怨着昨日李渔他们丢下自己,一眼扫见宋玄,忙起身挥手,喊道:“元徽,元徽,我们在这!”
这一嗓子下去,校场顷刻之间鸦雀无声。场上目光有意无意往宋玄看去。
宋玄视若无睹,施施然往玉陶处走去。
阳光正好,一身簇新的浮光锦让人移不开眼,不知是人衬衣还是衣衬人,众人心道:元徽公子当如是。
玉陶膝盖被碰了一下,低头瞥见李渔瞪了他一眼。
玉陶忙呵呵笑了两声,道:“大家继续,大家继续。”
渐渐地议论声又起,且毫不避人。
“元徽公子如此人物,怎的与那玉六为伍?”一人道。
“仁兄不知,玉六身边那个是李将军家的公子,自小和元徽公子一起长大,情同手足,听闻玉家六公子曾救过李公子。”又一人道。
“哦?原来是这般吗?元徽公子这是爱屋及乌了?”前边那人道。
“哈哈哈,仁兄用词需要斟酌啊。”
“是啊,怪不得,玉六和他家兄长可是差了不少。且玉二公子还是元徽公子的师兄,也不见得和元徽公子如此亲近,这玉六时时黏在元徽公子身边,便是南薰先生也对玉六熟悉得紧呢。”又一人道。
而此时天字班的众人面面相觑,和玉衡关系好的皆不敢插嘴。
宋星沉饶有兴趣的听着众人议论那位淡然的元徽公子,郁离却直直的看向那处。
他虽在玄字班,却是南薰先生的亲传弟子,为何坐的那么偏?
只见众人口中议论的李家公子摆好厚厚的垫子,宋玄背靠大树挨着他坐下,在郁离处只看得半个身影,郁离环视周围,果然,场上大半人都瞧不见那坐下的元徽公子。自己这里倘若再靠后些也是看不到的。
郁离看了看坐的端正的玉衡,笑道:“承之的这位师弟可是寻了个好坐处。”
玉衡面色淡淡,回道:“徽儿一向不喜外人。”
宋星沉也瞥了一眼那树下的人,只瞥见衣袖。视线停留在李渔身上。
https://zerifeisheng.com/book/21744/5448304.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