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些热心肠的百姓也抄出家伙,加入了追贼的队伍。
佘初被车思病扛着:“你要跑便跑,把我也扛走作甚!大师兄让我们监视,我们都不在,他一个人还怎么监视?!”
车思病不知道怎么同佘初说明当下的情况,路遗的去向他不清楚,莫猪又来自轻易不能提及的东昊殿,三言两语根本说不明白。
眼见着人群愈追愈紧,佘初又不停挣扎影响他卯力奔跑,无可奈何之下,他只好再次使用路遗昨日给他的七彩雀羽。
不过这一次,他已经想出了一只手操作的方法。
将还剩两根的羽毛含一根在嘴边,一边跑一边拔火折子,吹燃一点,后在脑中细想路遗的模样,下一刻,他二人便奔跑着出现在了一间……牢房里?
车思病哪里想得到路遗会被困在牢中,明明看到前方是木栅栏,脚上的步子却刹不住,竟生生地与牢门来了个亲密接触。
“砰!”地一声巨响,师兄妹两人,便一近一远地甩到了铺满茅草却仍旧潮湿阴暗的土泥地面上。
牢内的丁三儿黄止,还有隔壁对面牢房内的所有人,都被这凭空出现的两人吓得险些跳起来。
彼时丁三儿黄止正跪趴在路遗身边,撅着屁股眯着眼睛,凑近了探看他们身上的冰块,不时上手摸打,“都好几个时辰过去了,这玩意儿怎么没有要化的迹象?!”
丁三儿的话未说完,便卡在喉咙里,听到巨响,他下意识缩腚回望,没曾想一屁股坐在了路遗的脑袋上。
看着隔自己的脸几乎只有一寸距离的大腚,路遗甚至感觉都能闻着从那处传出来的骚味,一阵恶心晕眩。
缩皱着脸,屏息嫌弃道:“丁三儿你个王八蛋,把你那臭屁股蛋给小爷挪开!”
听着路遗沉闷的声音,脑袋上撞出个大包的车思病龇牙咧嘴地边揉边四下里望。
佘初俯身被摔,虽然很疼,但因为牢内尽是男人,她到底不好揉抚,只能狠咬着牙坐起来。
看到丁三儿屁股下的透明冰块,以及里面被困住的人,她一时又气又乐,竟哧哧地笑出了声。
路遗还不知道佘初他们出现,正专注在丁三儿的臭腚之上,听见笑声,先是一愣,后更加火爆地咒骂起丁三儿。
好一阵过后,当所有人的情绪都得到平复,相互认识完毕,路易才翻着眼睛询问车思病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但因为涉及莫猪,有身旁的人太多,车思病答得十分支唔,这个那个半天也没说出些所以然。
佘初虽然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何事,但看自家师兄那般为难的模样,知道有些事定是不便详述,遂转移话题道:“大师兄你好意思问我们,你不在那边好好守着,却被困在这地牢里,是为哪般?”
丁三儿黄止早就被佘初的貌美给惊呆,好一阵都只知将她的脸望着,此时听到问话,竞相作答。
“所以,你们,都是被关着要在明日的擂台赛上死拼的人?!”
佘初的视线在整个地牢内逐一扫视,对上那一双双探寻不解又微有惊羞的目光,她有些不自在地收回视线落到路遗他们身上。
丁三儿黄止连连点头,一边感叹,没想到路遗这个便宜老大,竟认识这么标致可人的姑娘,一边都想着在她面前好好表现一番。
尤其黄止,他今岁的愿望便是娶个漂亮媳妇,如今漂亮姑娘已经站在眼前,唯一要想的,就是如何把人变成自己的媳妇。
“小初姑娘,你放心,有我黄止在,一定可以保证不让小路兄弟被其他人杀死!”
丁三儿不悦挖苦:“瞧把你能的,也就是我身上受了伤,要不然有你说话的份儿?!”
旁边牢房有人泼冷水,“你们莫不是忘了,二小姐说,只能有一个人活!”
此话一出,丁三儿黄止都有些傻眼,互相望望,不知该如何圆场。
佘初倒是没有在意,走到车思病旁边,“你那羽毛,还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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