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打,就是牵制他们精力就行。他们若要攻城,我们就在背后装作攻打他们。他们若要扭头打我们,我们就跑。他们再攻城,我们就再回来打。这样一来,他们就很难全力攻城了。代城的守军看到我们没有放弃他们,守城的决心也会大大提高,代城之危就可解矣。”
冀差激动地拍案而起,“妙,果然是妙计呀。本公子要亲率一队,与他齐开好好较量一番。”
“公子不可,虽说我们是佯攻,但还是有很大危险的。公子留下来守住壶流水防线,让我等去即可。”
“本公子大小仗打了不知多少次,何曾贪生怕死过?这次被那齐开打的如此狼狈,必须要找回冀军的脸面,否则我还有何面目去见父王?况且,我亲自领兵出击,也能激励我军和代城守军的士气。”
“可是......”
“没什么好担心的,就这么定了。走,现在就去布置分兵。”言罢,冀差不等赵阳反应便走出营帐,向中军大营走去。
不得不说,赵阳的计策还是相当管用的,幽军被他们的佯攻战术搞的不胜其烦。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不打他,他就打你,你一打他,他就跑的远远的。
代桓被冀军的这种新战术气的要死,他要集中兵力把这股冀军全部歼灭再攻城,但是被齐开制止了。
齐开告诉代桓,冀军现在的战术就是骚扰战,根本就没想着跟你正面开打。就算你击溃了壶流水防线,他们还会跑到平舒城去,要想打平舒就更难了。他还说这次鲜虞的用兵目标很明确就是代城,若代城打不下来,你就是攻下平舒城也根本守不住。而且,若是把主力用在打这些援军上,眼看就要撑不住的代城就能获得喘息之机,那之前的仗就白打了。
齐开虽然说服了代桓,但他也意识到不能被冀军牵着鼻子走,要重新调整部署才行。他把主力留在西门,剩余三个门,每个门分配五千人,以阻止救援的冀军进城,主力一万多人继续猛攻西门。虽然如此,代城的防守压力还是减轻了不少,尤其是守城冀军们的士气高昂了许多,这让齐开渐渐感到代城怕是攻不下来了。
他的判断没错,代城在城外冀军的骚扰战支援下顺利地撑过了两日,冀丹和李沐终于带着援军回来了。
冀丹这支左路军之所以回援这么慢,是因为他们也遇到了巨大麻烦。与冀差不同的是,他们在路上倒是没怎么遇到伏兵,可以说一路顺利地推进到涞城的最后一道防线甸子梁关。
不仅如此,即便是这甸子梁关,他们也没有费太大力气就攻下了,这让李沐颇为疑惑。他知道这次守涞城的是鲜虞名将扈蛰,以他对扈蛰的了解,不应该这么不堪一击的。难道是年龄大了行事谨慎,把所有守军都集中在涞城以内进行防守了?
若是这样,对李沐来说有利也有弊。
利的一面就是这一路没受到什么伏击,可以保存全部实力用来攻城。更重要的是,他可以按照先前的计划在涞城外安营扎寨。等冀差拿下上唐攻入涞城后,他们可以两面夹击地攻城,胜算就大了许多。弊的一面则是扈蛰把所有兵力部署在城内,那这涞城必然是固若金汤。不好打不说,还难以发挥冀军的骑兵优势。
不过,再不好打也得打。
按照事先的计划,李沐准备在涞城外安营扎寨等冀差会师再攻城。为了防止有诈,他让冀丹带领三千人驻守甸子梁关,亲率主力向涞城进发。可走到城外不远处的时候,顿时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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