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贼作父?这话从何说起啊,”青璇脸上的笑意渐渐加深,眸中中的冷光却是更为冷冽,“我的好娘亲,他就是我父亲啊。”
“你说什么?!”
一石激起千层浪,此言一出,不单震撼了周围大部分人,更让梵清惠如遭雷殛。
“我说,他是我的亲生父亲,”青璇道,“石青璇,宋师道,亦或者是楚青璇,我有很多个名字,但不管有什么名字,有一点都无法改变,那就是你们要对付的敌人,就是我的亲生父亲。”
“你所做的一切,都早就被我父亲看穿了,或者说今日的局面正是他一手促成的。”
从很久以前,青璇就知道自己的父亲有多么深沉的心机,似他那样的人,是绝不会允许自己有弱点的。就算有弱点,也不会将其暴露给任何人。
梵清惠自以为发现了楚牧的弱点,并为此付出多年心血,却不知她从未逃出过楚牧的手掌心。这么多年来,她实则一直在楚牧划好的圆圈中绕圈。
“你说这是必要的牺牲,那我便要将你不惜一切也要保卫的佛门完全摧毁。”
青璇牢牢压制住梵清惠,嘴中吐出的话语让梵清惠浑身颤抖,“我会让你亲眼看着你的女儿是如何毁灭佛门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对于梵清惠而言应该是最大的酷刑了吧。
会有人无数佛门中人临死前诅咒着青璇父女,同时也将诅咒送给梵清惠。
想想那未来,梵清惠就有种发自内心的战栗感。
“住手!”
了空再度挪移铜钟,欲要解救梵清惠,但在同时,如漩涡般的气场笼罩在青璇身周,将了空拒于一丈之外。
祝玉妍和婠婠师徒联手,天魔气场覆盖当场,将四面八方尽数罩入控制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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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多年前,就已经开始布局了,慈航静斋那女娃儿输得不冤啊。”
远处的向雨田摇了摇头,准备离去。
想要动摇楚牧的心境是不可能了,今日他已是没必要出手了。
“战神殿,唯有在战神殿之中,才有让我二人一决生死的环境,否则这场较量将会永无休止地进行下去。”
向雨田已是将最终决战的场所选在战神殿中,算算时间,距离战神殿开启也不远了。
然而,他想走,却有人不愿意他离开。
“我倒是觉得,在此地,也完全可以论出个生死了。”
右边街道尽头,一道身影缓缓走来。
他披散着长发,身上随意披着道袍,赤着脚掌行来。整个人看起来随意至极,却又有一种纯乎自然的意境,犹如有道全真。
但在下一瞬间,眼中晦色闪过,自然而然的身影多了一分暗色,明明是走在月光照射中,身周却越来越晦暗,甚至有种黑洞一般的感觉。
这道身影,自然是刚刚还在床榻上鏖战的楚牧了。
他似是有些匆忙,连衣衫都来不及穿戴整齐就来堵向雨田了,但那凝实的气机却是一点都看不出来有匆忙之意。
“你我前后交手十几次,今次也该让我们之间的恩怨划上一个休止符了。”
楚牧一边说着一边前进,有如实质的气机牢牢锁定向雨田。
他此刻已经失去了先机,若是想要离开,那便需接楚牧蓄势待发的一击才行。以楚牧现在的境界,这一击要是硬受了,极有可能半条命都没了。
所以向雨田不能离开,至少在楚牧这一击之前不能离开。
但若是留下来,这也许就将演变成真正的生死之战。
楚牧如今已是练成至阴至阳双极,一些受制的手段也完全可以再度施展。像是在此之前,他和向雨田交手之时就极少使用不死七幻,因为那时候的他是单条腿走路,全靠借向雨田之力才能用出招式。
而现在,楚牧根基再度圆满,不管是不死七幻还是其他阴阳武功,都可以毫无窒碍地施展。
论境界,他其实并无太大长进,双极和单极在理论上都是趋近于极限,处于同等境界,否则楚牧也不可能先后凭借黄天无极的境界和向雨田大战十余次。
但若是以旧有眼光去看待楚牧,那说不准向雨田今日就要交代在此地了。
他能感觉到,此刻的楚牧身上,有一种能威胁到他生命的手段暗藏。
“甫一有所突破便想要和我论生死,不得不说你很是大胆。”
向雨田缓缓抬掌,“希望这一次,你莫要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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