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点都没有被挟持的自觉,也不会觉得断帅能危及自己性命。休说是剑指,就是拿火麟剑给断帅随便刺,也刺不破神将身上任何一处要害。
“别冲动,我怎么说也和这两位的儿子有过命的交情,要是伤了情分那就不好了。”楚牧负手而立,看都不看两边的二人,道。
也就是这二人没看到楚牧的正脸,否则他们此刻一定能扭转自己的印象。
“过命交情,你认识风儿?”聂人王闻言,急忙问道。
“我儿断浪现在如何?”断帅也是不忘自己儿子。
“确实是过命交情,”神将哈哈笑道,“聂风和秦霜出生入死,确实不能伤了情分,至于断浪······哼哼哼···哈哈哈······”
“本神将那便宜徒弟就是死在秦霜手中,可不就是过命交情吗?”
话音刚落,都不等闻听儿子死讯的断帅回过神来,神将便已经毫无顾忌地右手往后一捞,五指迸射出火雷罡气,霸烈的指劲粉碎断帅的护身真气,瞬间在他身上穿出五个洞。
“哼,垃圾。”
神将右手擎住断帅的脖颈,将抓到空中随意摇晃。
断帅本身实力就不如神将,又正逢心神大乱之际,轻易之间便被神将擒下。
另一边的聂人王见状,当即便要出手相救,但未等他行动,眼前突有刀光闪过,恍惚间,聂人王浑身剧痛顿生,只觉身上已是同时中了数刀。
穿心、切腹、断臂、斩首,痛感同时从四处席卷而来,聂人王只觉眼前一片黑暗,已经坠入死亡的深渊。
但在下一瞬间,一丝冰冷让聂人王从黑暗中脱出,极速喘气。
冰冷的刀锋横在聂人王脖颈上,一丝彻骨凉意渗透皮肤,也唤醒了聂人王的意识。
他依然还活着,并且身上毫发无伤,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一般。
实际上,也确实是幻觉,就在刚刚那一瞬间,邪皇以魔刀刀意贯穿聂人王心神,只存杀意的刀意直接创伤了聂人王的意识。
且只要邪皇有心,那虚幻之景立马就能变成现实,聂人王将会被分尸斩死。
“暂时借用雪饮刀一下。”
邪皇拿着雪亮的大刀横在聂人王脖子上,道:“事后老夫会将此刀归还于风儿的。顺便一提,聂风是老夫的侄女婿。”
因为从聂风那里听闻了雪饮刀失落在凌云窟,作为伯父的邪皇特地在进入凌云窟之时找了一番。
以他对刀的感应,自是轻易找到了雪饮刀,便将其一直隐于大袖之中。聂人王实力不如人,刀道修为更是被碾压,哪怕家传宝刀就在邪皇大袖之中,也一直未曾察觉,直到现在才发现雪饮刀就在眼前。
两个老一代的人被拿下,楚牧也终于对石球下手了。
从足下蔓延的炎劲蒸干石球上的水气,也让光滑的石面出现了道道裂痕。很快,众人脚下所占之地便被炎劲直接灼裂,伴随着一声脆响,五人的身影落入石球之中。
在这球体之中,乃是一处别有洞天之境。宽阔的空间被外面射入的清光照亮,一幅幅充满蛮荒气息的壁画进入眼中。
当然,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那空间尽头,石阶的顶端,那巨大石椅上坐着的骸骨。
古老时代的圣王已经在时光之下消磨了血肉,只留下一身骸骨,但任凭谁都能从这枯骨中看出黄帝的不凡。只因这骸骨隐隐有龙身之形,那脊柱更是延伸出龙尾,带着至尊至贵的气息,令人不敢心生亵渎之感。
‘黄帝的境界,至少也是蜕凡七变,否则他的身体不会出现这种明显的龙身变化。’
楚牧一步步拾级而上,随着距离的拉近,他身上的气机也开始剧烈波动起来,无时无刻不在侵蚀识海的煞气,此刻起伏不定,时而平静,时而狂暴。
断帅和聂人王见状,想要上前阻止,但在神将和邪皇的擒制下,任凭他们心中如何不愿,都无法阻止楚牧的脚步,就连说话出声也无力做到。
终于,楚牧走到了石阶顶端,来到了石椅之前。
他的手掌毫不犹豫地抓住龙脉,将这骸骨的脊柱大龙抽取到手上。
“神州被压制数千年的地火煞能,哪怕偶尔有所喷发,但大部分依然被镇压在了此地,其中的精粹,更是被融入了这龙脉之中······”
楚牧手掌缓缓施力,龙脉骨骼还是出现一道道裂痕。
在他的掌力之下,本就快濒临极限的龙脉终于难以承受,开始碎裂,其中溢出的一丝丝黑红气息直接进入楚牧体内,和麒麟精元想融合。
“万般劫气皆归吾身,我将以此身演化劫剑之极,阐述杀剑之道。”
一声脆响,龙脉碎裂,无数的黑红气息溢散而出,化作一条黑龙,冲向楚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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