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边别苑。
陆长歌在自家书房里研究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他买了一箱茅台酒。
但实际上买的并不是酒,而是金融产品。
十几年后,茅台就是有金融属性的。
许多人买它不是为了喝,而是为了投资。
但陆长歌买茅台酒,其实是为了收集‘礼品’。
现在收,以后一定会有‘贵人’喜欢的,搞不清楚会是哪个领导,但100%有,到时候也算有些好东西在手里。
毕竟有些年份酒的确是很珍贵的。
陆长歌还打算搞个地下室,专门陈列这种东西。
还真给他找到个带地下室的别墅。
“老陆你怎么开始捣鼓这些玩意儿了?”
陆长歌把一瓶一瓶酒小心翼翼的摆在自家的地下室,也不理一旁李景的吐槽。
“你还小,不懂。以后你就知道,多少人会对我这个地下室发狂。”
“你和顾星眠怎么了?”
李景直接对着他的背影发问,“我听文音说,你根本不和顾星眠一起学吉他,可是一开始这不就是你的主要目的吗?”
陆长歌动作有些停顿,随后摇了摇头,“也不能说是怎么了吧。就是也会觉得,挺没意思的。我应该对自己好一点。”
李景觉得他说的简直就是谜语,“你说的好,就是在这里摆弄这些东西,你说你买回来你倒是喝呀!你不喝就算了,你给我喝行不行?还不给我喝,你是不是有毛病?”
陆长歌真是朝他翻了个白眼。
“给你喝我才是有毛病,对了,”他转身,“你爸不是喜欢投资这个投资那个的吗?接触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你帮我问问,有没有人有那种五十年代、七十年代的茅台酒的,我高价收。”
“他哪里知道。他现在只投资房子了吧。”
也行吧,
算你小子走运,
以后不用被高房价折磨了。
李景是反坐在椅子上,胳膊搭着椅把儿,“老陆,要不我拜托文音帮你们一把,把顾星眠叫着,有什么误会解开呗?”
陆长歌拿着茅台酒,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其实我并没有生气。她也没做错什么。”
“那你这是几个意思?”
“我……怎么说呢。”他挠着脑袋,“就挺没意思的。”
“什么叫挺没意思的?”
陆长歌哪里回答得上来,“大哥,你能别那么啰嗦吗?如果实在没事,就来帮我摆酒。这样还觉得无聊,就去帮我把垃圾倒了,行吗?”
李景一点儿起身的意思都没有,“我这也是帮你。”
这话之后,陆长歌没再接,而是满眼认真的细致观察酒瓶子摆放的位置,要对称、美观才行,不然乱糟糟的就感觉档次低了。
搞定了几个才又问李景,“宋纯洁最近在干嘛?好久没见到他了。”
“兼职家教去了吧。你也不是不了解他,总想着多挣点钱给陈荟买点什么。”
陆长歌啧啧几声,“我就做不到这种程度。我不信这一套。”
“那你信的是什么?”
他转过头,也没认真过脑,大概是随便说说,“这个世界上,任何人离开任何人都可以活。”
李景:“那你离开你爸呢?”
陆长歌蚌埠住了。
“离开他我也可以,只不过活得不好就是了。”
好不好,也是一种看运气的事。
陆长歌能有闲心在这摆弄茅台酒,李景也不担心生计,陪他瞎晃。
但是宋纯洁却要在寒风暴雪中从这个小区赶到另外一个小区,把初中课题本换成高中,把数学换成物理,
听说小科目的家教价格更高,于是也会在摇晃的公交车上翻看一些地理和生物之类的书。
他有的时候很慌,虽然学的是经济学,但没有一个人教他怎么赚钱,
即便教了对他来说也没什么意义,譬如说,有人分析股票要涨。
但他宋纯洁哪有本钱去投入?
从1到10已经有很多人告诉了他无数种办法,但没人告诉他怎么从0到1.
更加令人感到窒息的是,即便他真的有一笔钱了,那也不敢投入到股市之中,因为亏了就没了。
长陵大学的校门口,59路公交车在这里停。
电话联系之后,宋纯洁得知陈荟马上也回到学校,于是就在公交站台等了一会儿,没多久,大约五分钟人就来了。
“吃饭了吗?”陈荟能明显看出他的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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