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我可能有些害怕。”
“害怕什么?害怕我吃了你啊?”
“啊,我妈说……男孩子都是这样的。”
陆长歌:“……”
“都像你妈妈这样躲,怎么有你的?”
顾星眠道:“我妈妈就是没有躲开,才有的我。”
……
什么跟什么。
“所以你就是乐意听的。”
这样子的话,顾星眠又要害羞了,但是想到如果否认的话,又在躲了。
于是红着脸点头了,“是喜欢听的。”
陈荟说的很对,陆长歌心里的郁结就在于此,哪有总唱独角戏的道理?
“那……我现在不想讲了。”
“那么你听我讲吧。”
嚯,陈荟点拨得太到位了。
“说来听听,愿闻其详。”
陆长歌就这么等着,顾星眠张了张嘴巴,又偷偷瞄他一眼,但是没有说出什么来。
这次他多给了一些时间,耐心的等等。
对于一个容易害羞的人来说,听都不好意思了,更何况是讲,所以说也可以理解。
就瞧着她,紧张的攥着手,“……其实没有去晚会表演,我并不觉得很可惜,我觉得……很值得。”
“练了那么久的吉他,都白练了,真的不觉得可惜啊?”
“嗯!我现在一点儿也不想了解晚会的事。”
陆长歌也忽然觉得挺玄妙的,
其余的大部分人,都在期待节日,或者说热闹的活动,人们选择特别的日子,特别的场合,来给自己一段特别的经历。
他自己其实也是,如果要浪漫,最好也选择这样的日子,用这样或者那样的做法来表达什么。
然而,人生总是充满意外,
有人用表演表达心意,今晚他的感受则来自于被放弃的表演。
同样,这也是顾星眠第一次主动做点什么。
陆长歌起身,路过她身边的时候摸摸她的头,“好了,都说开,过去了就不要一脸苦瓜相了。搞得我好像在欺负你似的。”
顾星眠整理了一下自己被弄乱的头发,眼睛里现了些笑意,“你不再生气就好了。”
其实他不是生气,陆长歌也不想解释了,现在事情已经简单了,就不要再复杂化。
“还是要谢谢你,表演不值几个钱,晚会也只是业余的晚会,但我知道你放弃的是什么。”
顾星眠长出了一口气。
“我也会跟你学习的。”她说。
“和我学什么?”
“像刚刚,我做的事情,你会给我回应。你做的事情,我也会给你回应的。”
陆长歌轻笑了声,悟性是不错。听到手机响了之后就说:“稍等。”
“喂,爸。”
“明天什么日子你没有忘记吧?”
“明天……”陆长歌动起脑子仔细回想,在角落里找到一丝记忆,“……我明天起早和您会和。”
“记得买花。”
“知道的。”
挂掉电话的陆长歌皱起了眉宇。
顾星眠略忧心,“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那倒没有。”陆长歌摇着头,略作呻吟,“是这样……在我11岁的时候,我们一家坐车回乡下,因为雨雪天气路滑出了车祸,我妈妈在这场灾难中去世。明天是忌日。”
顾星眠瞳孔微微睁大:原来他没有妈妈?!
一时间她有些乱了神,“……我,从没听你说过。”
“已经很多年了。说它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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